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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是和金梅斯从小一起长大的侍从吗?为什么会被关在大牢里呢?

为什么会在没有镜子的地方,看见自己的脸呢?

一阵后怕的感觉传来。

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他知道了

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放心地放在金梅斯的身边

是因为自己早就中了迷魂术啊

叶随看着眼前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人,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又把绳结紧了紧,先去检查了一下别墅的门窗是否有损坏的痕迹,再从后院的花圃里找出了铁锹。

拖着一具又一具尸体,熟稔地埋进了极深的坑里。

雨变小了。

做完这些更是已经临近深夜。

满身的泥土让叶随有些纠结要不要进门去看看艾利维斯的状况。

他精疲力竭地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轻嗅着门缝里溢出来的信息素,努力抑制着体内翻涌的欲望。

他随手摘下一朵开的正好的粉玫花,目光却是看向远处的布防。

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防守这么严密也能让几乎几队人混进来。

风仍然刮地很猛烈,叶随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仍然在持续下降,冰冷的雨水浸入作战服里,让他打了个哆嗦。

不过这样,更加有助于他保持清醒。

否则即使是封死的门窗,也拦不住他半点。

理智一直在打架,原本收地好好的信息素也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从一点一滴地往外冒,变成了翻腾的瀑布。

艾利维斯似乎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安稳的气味。

是要离得很近,闻得很仔细才能嗅到的味道。

每次在沙发上小憩真的睡过去之后,他其实都能在某一个瞬间闻到那种味道。

一旦那股清新的味道靠近了,他就知道叶随要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该吃饭了。”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

每一次。

但是他就是装睡,装作叫不醒。

等着叶随把他抱起来,轻轻晃着他的身体,哄着他醒来。

然后睡眼惺忪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被放在餐厅的椅子上,睁眼就是对方有些无奈的笑意,睡的通红的脸颊也会被轻轻揉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睡的格外沉。

为什么醒不来呢?

他努力扒开层层白色的丝线,在炽热的背脊里寻找着能量。

艰难地呼吸,艰难地撕扯,明明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安心地在没有压力的世界里活着。

但是该吃饭了

他寻着熟悉地味道,努力逃脱这个纯白色的空间

终于。

他大口地呼吸着外界的空气,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撑着身体爬出了那巨大的茧。

他好像背上了什么巨大的东西,但并不重。

他无暇顾及,他努力地支起身体,步步艰难地一阶又一阶的往下迈。

走到门口,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还好,从白茧里出来的每分每秒,他都在恢复力气。

他看着被上了层层锁链的房门,试图去碰的手停了停。

他确定似的把鼻尖凑近门缝,终于再一次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后,有些急切地捣弄着门锁。

叶随听到身后的声音,有些困惑地转过头。

门里的光亮在夜里很明显,温暖地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这么和揉着惺忪睡眼的艾利维斯对上了目光

但是更吸引他目光的,显然是对方背后那美轮美奂,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翅膀,蝶翼上美丽的花纹似乎是某种神秘的图腾,燃烧着他的理智。

破茧成功了。

那就好,他放心了。

叶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却没有靠近,只是轻声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