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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是一根飘扬的红丝带。

给他熟悉感觉的是有些诡异的打结方式,不是普遍又美观的蝴蝶结,是一个非常标准的束缚绳结系法,捆死尸用的最多,也最结实,是树枝不断,就永远也不会解得开的结。

而在这个绳结的基础上,还密密地卷了好几圈,强迫症党会狂喜的一个绳结。

也是艾利维斯不止一次看叶随系过的绳结。

但是巨大树冠上满满当当的红丝带,像是红色的流苏雨,永远找不到谁的愿望被风吹到了最前边,又是轮到了谁的飘在最顶上。

春雨圣母的祠堂就在不远处,即使没怎么进去过,艾利维斯也不止一次听闻过这位神明的灵验之处。

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回到这里还愿,在成千上万的红丝带中虔诚地寻找出已经实现的那一条。

艾利维斯看地很痛苦,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了,放开一根,过不了多久它说不定又因为一阵风跳进手中,曾经挂上去的那一条,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那位总是站在门口的白袍圣人总会用淡如水的语气阐述,“一棵树上能承载的愿望是固定的,愿望实现了,就要拆下来,实现不了,也要拆下来,否则,是会遭到神罚的。”

艾利维斯嗤之以鼻,但是实现了愿望的人们却甘之如饴,似乎这并不是无理的要求,而是愿望背后标好的价格。

一天找不到就一年,一年找不到就十年。

每天这棵巨树旁都围满了人,也只有在禁止出行的时间段,艾利维斯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棵被传的神乎的树。

虽然他不信,但是叶随信啊。

他不止一次在一旁悄悄窥视,叶随虔诚地用水笔在红丝带上一字一画地写下愿望,再低头系在最近的树枝上。

“红丝带爬的越高,被实现的可能就越高。”

白袍圣人的话犹在耳边。

艾利维斯紧紧地盯着那挂在铃铛旁边的熟悉绳结。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被挂在角落里最低枝丫的红丝带,会长到顶上去。

艾利维斯不知道那是哪一年的愿望。

但是如同噩梦一般的穿越,叶随心中闪烁的死意,让他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火。

他捏紧了拳头,什么也不顾及了。

不可以实现。

不可以实现。

不可以死去。

不可以!!!

不可以借助外力系上,也不可以通过外力拆下。

艾利维斯突然很庆幸,很庆幸自己是一只蝴蝶。

他在侍从们的惊呼中,在雄虫禁止出行,禁止走出皇城,禁止张开翅膀的禁令中,第一次使用这双,对他而言至今没有派上任何用处的翅膀,飞上了半空。

他一把抓住了那根正在叮铃铃响着的枝头。

原本系的极紧的红丝带却似乎一碰到他的手就自动失去了原本的能力,乖顺地被他几下子解开。

【我想要世界上有一个人为我而来,永远爱我。(划掉)】

【我要和艾利维斯永远在一起。】

铃铛声在风中响着,艾利维斯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

他的手颤抖着。

卡莱特费力的挥动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喊着什么。

但是高空的风太大了,他听不清,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手中飞舞的红丝带。

未来被改变了吗?

他不知道,但是那段记忆,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少爷少爷!!!”

“看后面!!!”

卡莱特很惊讶,比起艾利维斯突然张开五彩蝶翼飞起来,更令他震惊的,很显然是

艾利维斯转过身,看见了极其震撼的一幕。

巨大的气流带着云彩,从防护罩中张开的洞往外飞快扩散,掀起了花瓣。

漫天的花瓣。

风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