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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他抽搐着嘴角,有那么一瞬间和莉莎共感,感觉自己的舌头被那冒着气泡的恶心药水□□了。

但是漫上心头的, 更多是担忧。

莉莎究竟得了什么病。

巫医的话,究竟是用来打趣的玩笑, 还是是真的?

不喝药,明天就会死?

莉莎豪气地抹了抹嘴角,把大锅放到了一边, 打了个饱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艾利维斯面前失掉了礼节,才后知后觉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丝绢,擦拭嘴角。

“这药其实不是很苦哦, 挺好喝的, 要不要来一口?”

艾利维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莉莎有些哭笑不得,“到底得了什么病, 能说么?”

“我绝对不告诉叶随。”她又举起三根手指保证。

艾利维斯的脸都红透了, “我没生病真的。”

“那就好。”莉莎终于大呼了一口气。

可谁知下一秒轮到她回答这种难以回答的话题。

“阿姨您呢?得了什么病, 可以说吗?”

面对艾利维斯好奇的目光,莉莎叹了口气,“我在退化。”

“或者说,现在的大部分虫族,都在因为星际辐射的影响,朝着不同方向变化。”

“三百年前,这个星球迎来了冰河世纪, 没有发展出耐寒天赋,和仍然具有冬眠特质的族人,被宇宙筛选、淘汰了。”

“而现在,伸展出更修长尾翼, 甚至发展出异能的人们,这种变化是进化,能够帮助他们更好地在世界上生存,而没有那么幸运的人们,身体的变化反而让他们更加难以生存。”

“这就是退化。”

“很显然,我并没有那么幸运。”

莉莎摆摆手。

明明是极为不幸的事情,却被她以这么平静的态度说出。

艾利维斯很敬佩她,也更加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但在替莉莎感到不幸之前,他的心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这种退化在选修课上曾经有提及到,会沿着遗传和杂交不断延伸。

如果运气好,能够在某一代终止这种愈发痛苦的遗留,运气不好,这份命运的责罚将会沿着血脉,诅咒每一个被红丝带系住的人。

那么,叶随,会不会也在退化。

想到这里,艾利维斯的手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很不合时宜,但是他还是无法在再忍受一秒这个没有答案的心理折磨。

“那叶随他!会不会也有”他十分艰难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字,“退化倾向。”

莉莎有些吃惊地看向他。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冒犯,我很关心您的情况,我一时着急我”

莉莎却高兴地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高兴!别自责!”

“我查过很多资料,也问过巫医了,”她努了努嘴,示意艾利维斯把目光投向正在配药配的晕头转向的巫医,“小随没有这种倾向,一般是在很年幼的时候,退化就会呈现特征,我是少数的那种,在衰老时才开始退化。”

“这应该是因为我多次经受外星辐射,小随会一直很健康的,你放心。”

“我的情况也并不严重呢,”但是说出这句话时,她却看向了天花板,神色不明,“不用担心。”

艾利维斯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发现那时莉莎的异样。

他们继续聊起了很多有关于叶随的话题。

一直到巫医把他们赶出塔,他们仍在滔滔不绝地说话。

他们一直同行到那个熟悉的洗衣房,叶随和莉莎的家。

但在真正到达那扇推开过无数次的木门前艾利维斯反而有些望而却步。

但是莉莎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微笑着拧开了门把,对他说。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