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已经来了有些时候,她留心看她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些果子点心,一颗心才算完完全全地放下,招手示意一旁伺候的使女,将两大包燕窝和雪花洋糖接过,送到图妈妈手上,诚恳地说,“论正经地登门拜访,我这真是头一回。不知道该带一些什么,就擅自做主,让人包了两包燕窝,一些子洋糖权当孝敬老太太。我和连朝,”
她看了连朝一眼,“她用心待我好,我也得用心偿报她。寒冬腊月里,吃燕窝是最滋补的,我们在宫里的时候,有赐下来的,都是早晨起来炖一盅,吃了再去当差。这些洋糖,吃个新奇,是家里老太太赏我的,我和她投缘,您不嫌我蠢笨,我忝着脸,也想充您半个孙女儿。这些洋糖借花献佛,您别怪我小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最会说话,玛玛听了忍俊不禁,图妈妈已经止不住笑,连朝在一边听着,见她举手投足有大家之风,待人接物八面玲珑,一时有些茫然,不知应该为她感到高兴,还是应该为她感到悲伤。
老太太推辞道,“夫人的一片心意,竟教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这么冷的天,又下雪难行,多谢夫人费心,早早地来看我,我听说夫人与连朝要好,我心里也很高兴,这是她的福缘。哪里还能收姑娘这样多的东西呢?”
连朝说,“您就收下吧,再推脱几次,她回家就更晚了。”
双巧也依依不舍地叹了口气,“我真得要家去了。”
讷讷提醒她,“送一送容夫人。”
双巧这回没有推拒,重新扬起笑,“多谢夫人。我真想和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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