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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在北屋盯着林飞奴背书,然后趁着坊间百姓还没起,在胜业坊和东市中间的路上教林飞奴马术。

待林知了回来,她弟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林知了不禁皱眉:“待会怎么去学堂?”

薛理:“这里不是有他的换洗衣物?打盆热水,让他擦擦,把汗湿的衣服换下来便是。”

薛瑜看着林飞奴很是利落地翻身下马:“是不是离飞身上马不远了?”

林飞奴点头:“买的什么?”

林知了:“二十根油馃子,还有几个豆沙包和两斤煮熟的羊肉。这个羊肉清水煮的也没什么膻味。”

到厨房把她买的熟食拿出来,豆沙包和羊肉以及八根油馃子放盘子里叫薛瑜端去店里,剩下的油馃子以及一包凉皮留在厨房。

厨子看到凉皮奇怪:“您在哪儿买的?不可能是丰庆楼吧?”

先前陈文君在丰庆楼洗面筋做水晶糕,丰庆楼的厨子因此用澄面做出凉皮。而去年整个京师只有三家做凉皮的,另一家在西市,正是丹阳郡王名下的酒店。

西市和东市相隔甚远,林知了不可能过去,以至于厨子最先想到丰庆楼。

林知了:“不是!在我的家乡丹阳很多人会做水晶糕,而水晶糕的面可以做出凉皮。如今丹阳应该有很多人做出凉皮。京师有很多南方客商,他们把凉皮带过来不足为奇。”

厨子:“过些日子天热了,我们还做凉皮吗?”

林知了:“凉皮和擀面皮三七分吧。水晶糕、蒸饺、蒸包和以往一样,每天只做五六十个。早上卖完了,晌午再做点。早上没卖完,晌午就不做了。一个人忙得过来?”

因为不用全部提前做好,边卖边包也来得及。做面食的几个厨子点头。

林知了指着凉皮:“吃点垫垫。”

厨子:“你不吃了?”

“我去尝尝清水煮的羊肉。”林知了拿着碗筷去店里。

羊肉和店家说的一样没什么腥味。

林知了掰一块油条夹着羊肉:“改日我问问这个羊是哪儿买的。要是还有的赚,就改用这个羊。这才叫羊肉啊。”

薛理:“你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熟羊肉和生羊不一样。卖这个羊肉的人说不赚钱,不一定真不赚钱。谦虚是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林知了又吃两口羊肉就吃油条,一根油条吃完,又吃一个豆沙包就饱了。

剩下的羊肉和油条以及豆沙包被三人吃的干干净净。待店门打开,林飞奴又觉得肚子里还有点空,领着他狗儿子买两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薛理等他吃饱,就给小舅子牵马。

到路口,碰到同僚,同僚震惊,指着马背上的半大小子不敢相信,“通明,你儿子这么大了?”

薛理以为他会问,你怎么能给他牵马。因此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我小舅子,最近在学骑射。”

同僚松了口气:“我以为——我明明听谁说过你——”赶忙把“不行”二字咽回去,“你没孩子。”

薛理:“你没记错。你先过去吧,我们还要一炷香。”

同僚策马离开。

林飞奴想起昨天要说的事:“姐夫,礼部尚书因为你被砍头,御史大夫因为你被贬为庶人,听说他们名下几千亩地都充公了,他们的学生亲戚会不会花钱找人杀你啊?”

薛理想说,你以为他们没找过吗。

“天子脚下,他们白天不敢在城里行凶。晚上城门紧闭,他们杀了我出不去。要是你姐找不到我上报金吾卫,顺着我回家的路详查,很有可能在天亮城门开之前抓到凶手。”

林飞奴:“就算抓到他们,他们死活不说谁找的他们呢?”

薛理:“但凡做过必有痕迹。比如出钱请他们的银钱来自哪个钱庄。御史大夫的学生不太可能认识江湖杀手,他们是通过谁联系的。京师很大,要找一个人很难。要找一个圈子很容易。圈子里的人即便互不相识,也听说过彼此的名字。杀手不怕死,牵线人怕死。找到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