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的吧?我相信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薛理走到竹棚下:“能降住她的人跟大哥和离了。”
“世上又不止一个陈文君。”林知了把收到棚下的布给他,“擦擦头上的水,别着凉。”
这么热的天哪会着凉。薛理微微摇头。
林知了不敢大意,给他一壶水,叫他回屋擦擦身体。
水壶里的水还热着,早上烧的,林知了担心直接喝井水闹肚子,每天早上都会烧两壶。
薛理接受她的好意,“二嫂呢?”
刘丽娘出现在卧室门边。薛理朝他和林知了的卧室看去:“小鸽子也在屋里?”
林知了点点头,送薛理到卧室,撑着伞把二嫂接到棚下。
进门前的薛理脸色跟早上的天空一样黯淡无光。此刻他恢复如初,刘丽娘依然认为他被婆婆气到,只因以她对薛理的了解,既然决定过去,他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回来。
刘丽娘小声问:“又是跟婆婆啊?”
林知了点头:“回头你问二哥。我看他不想说。也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
午时过半雨停了,路面被洗刷干净,街上凉爽,闷了半天的人都从屋里出来,其中一些人不想做饭就来买肉夹饼。
绣坊娘子也不想做饭,管事出钱,两个绣坊娘子拿着碗盆过来,用碗盛红烧肉,盆盛肉夹饼。
此时薛二婶才做饭。担心又有雨,用了饭就去接亲。薛二婶嫌薛大哥没了媳妇晦气,不许他去。
薛大哥因此不快,他是和离,又不是克死妻子。薛母劝他消消气,又叫他理解薛二婶,她也是希望尽善尽美。
薛瑜在一旁听到此话,心说娶个这样的媳妇就别想尽善尽美。
殊不知不止薛瑜这样认为,周嫂子等人也这样认为。
定亲前薛琬被赶出家门,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薛二婶亲生的,若是没人怂恿,薛二婶不至于那么迫切。
看透这一点的村民都等着看热闹。
然而新妇进门后很孝顺,日日早上起来做饭。村里人经常可以看到她给薛母送一碗。
周嫂子来送菜,用发现惊天大密的口吻说:“薛瑞的媳妇不简单。”
林知了不在意她做什么,只在意钱。周嫂子走后,林知了叫薛二哥去找薛大哥。
月底休沐,薛大哥到家片刻推着板车进城。过了大半个时辰,薛大哥轻车回来,车上多了一块羊肉,这让闲着没事盯着薛家的村民摸不着头脑,他买一块肉还推着箱子啊。
薛大哥自然是把铜钱换成碎银。回到家中薛大哥就把钱藏他屋里。薛大哥能那么容易把他娘的钱骗出来,还是因为他一向本分老实。
薛大哥对他娘说近日城里有个很厉害的贼,官府四处捉拿连人影都没看见,担心他躲到城外。铜钱太多显眼,小贼进来就能看见。薛母信以为真,叫他换成碎银,随便塞哪个角落里小贼都找不到。
翌日,薛大哥进城绕到林知了店里告诉薛二哥,他提醒的事妥了。
薛大哥前脚离开,后脚食客进门道喜。林知了下意识问:“又有什么喜事啊?”
食客反问:“薛先生呢?”
林知了明白过来,“院试名次出来了?这次考上几个?”
“书院三个,村里两个,私学三个,其中一个还是铁匠,听说一边读书一边跟着他爹打铁。官宦世家只有俩。”食客说到最后一句幸灾乐祸,“这种盛况,听说百年前的人想都不敢想。”
林知了:“要不怎么有打进长安比考进长安容易的说法呢。”
食客愣了一瞬,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林娘子,我要大吃一顿。给我做个肉夹饼,再来一份红烧大排拉面!再给我包四个饭团,再做四份肉夹饼,打包带走。”
这位食客走后,食材所剩无几,林知了把休息的牌子挂出去。锅碗瓢盆收拾干净,林知了休息一炷香,便和刘丽娘准备晌午的食材。
林知了刚把红烧肉做好,准备帮刘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