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她进一个混乱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一个没有背景的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吞吃了都发不出声音。
凭什么啊!
他们的前程不会自己去挣吗?这世道对男人还不够宽容吗?竞争不过别人,就拿女儿打歪门邪道的主意。
上嫁本就吞针,如果还没有丈夫护着,这针能刺死她,她儿女有好前程对她来说有什么用,她凭什么当别人传宗接代的工具,她要的是她的未来,儿女的未来是顺带的,不是牺牲她换取的。
更何况她又不是去嫁一个贫农,她与刘永有盟誓,有情谊,门当户对,在未发迹的时候在一起,他根本就不能休糟糠之妻,如果有这一天,先不说律法不同意,他也会被人口水淹死,道德不是束缚一个人的。
她有着明确的未来,凭什么去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地方?
李氏坐椅子上站起身,指着她骂,“三天后你不嫁也得嫁,袁家的聘礼已经收了,退不回去了,你爹娘没有本事,也没有胆量对袁侍郎出尔反尔,你要是想把爹娘逼死,你就闹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谁会认你这不孝的理!”
说完狠话与锥心之言她就走了,黄溪亭忍不住再次哭出声,屋里空无一人,狄越在屋顶上看月亮,可算是等她们吵完了,他还以为自己要吹一晚上秋风。
世人可太复杂了,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掺和,奈何他活在人间,温缜还喜欢管人间的闲事。
他突然出现在黄溪亭的房内,正在哭的黄溪亭被他吓得心脏骤停。他也没靠近,“刘永请我来的,你要不要见他?”
这个名字一出,黄溪亭眼睛一亮,“好,你可以带我去吗?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狄越递去了她绣给刘永的香囊,黄溪亭接过,看着他,“那我也求你,带我去找他,谢谢。”
狄越抱着她的腰带她上屋顶,用轻功带她跳跃在树与屋顶间,不一会,就到了槐树巷,放她下来,带她进温家。
温家离黄家很近,那个骗他们租下这里的时候,就说隔壁就是县学教谕的宅子,只是他的隔壁,指隔壁街。此时温家没人,只有柳蘅在前铺裁衣绣花,温立带着温家人在乡里热闹着呢。
黄溪亭看着同样憔悴不少的刘永,扑他怀里大哭,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两人很是抱头痛哭。温缜与狄越当着电灯泡很是尴尬,还惊动了外面赶工的柳蘅,人一多抱在一起的两人也不好意思起来,放开彼此,柳蘅拿纸巾给他们。
温缜听完他们诉衷肠,嗯,这两感情是没问题的,那就是袁家与黄家的问题。
温缜看着平复下来的黄姑娘,她模样清秀,但气质很加分,又是个聪明通透的姑娘。“黄姑娘,黄家为什么突然悔婚?袁家纵使有势也是这一时,刘兄少年才俊,焉知以后前程呢?”
袁家此时是个空架子,有才能在朝为官的,都死在土木堡了,不然也不会老爷子重新出山,非要扶袁三这个不着调的。可以说富贵,但真的很一时,老爷子年龄摆这,都五十多了,古代人平均寿命很低的,五十是大寿了。
黄溪亭说到父母一言难尽,“他们就要这一时富贵,袁家树大根深,婚后让袁家提携我兄长,他们为这点好处,就要将我推入深渊,不顾半分父女之情。”
刘永看着黄溪亭,他们差点就这般,被这样可笑的理由误了终身。
温缜看着他们,觉得他俩实在太乖顺了,这般乖顺的人就是会被世道绑架欺负的,他们要学会掀桌。自杀寻死觅活,黑化日后报复有什么用,都太晚了。
“你们互相有情,又是才子佳人,市井最爱的故事,咱们把事情宣传得沸沸扬扬,让说书人说道,让外人议论。你们情比金坚,怕什么流言蜚语呢?大不了成亲嘛,这不就是一段佳话?”
两小情侣都懵了,还能这样?对啊,怎么就不能这样,闹得沸沸扬扬收不了场,他们刚好成亲啊。
温缜看他们回过味来了,叹气,“你们做人不要这么老实,要先发制人,对方可以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