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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天天死读书,居然还有绯闻?”

“当年我与黄小姐私定情,去黄府提亲,她爹不同意,我又落榜,她等我等到现在,这番去提亲,必定稳了。”他掩不住的喜色。

“哪个黄小姐?”温缜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也替他高兴,先成家,后立业。与其去京城找关系弯弯绕绕的岳家,不如在扶风县与简单的女子组成一个小家庭,免得后面给自己找一堆事。

“是县里黄教谕的女儿。”

温缜恭喜他,“那我就等着吃刘兄的喜酒!”

“借温兄吉言。”

温缜中举的消息比他们返乡的脚步更快传遍了整个县城。官差早就报过喜,当他们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口时,早有县衙的差役在城门外列队相迎。为首的师爷拱手笑道,“刘老爷温老爷回来了,知县大人特命我等在此恭候!”

一声老爷差点让温缜没崩住,他才二十二啊!一下子突然超级加辈的感觉。

温缜连忙下车还礼,却见城门内乌泱泱站满了闻讯而来的人。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温举人老爷来啦——”,人群顿时沸腾起来,几个总角小儿蹦跳着在前面引路,将温缜一行簇拥着往温家宅院走去。

温缜的名气在扶风县很大,明明刘永是解元结果反被他的风光盖过了。刘永已经习惯了,就好像在书院,明明他才是第一,却更容易被人忽略。

——

刘永回到家里与家人庆祝后,刘永回到家中,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几分。他推开房门,从箱笼最底层取出一个锦囊,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褪色的香囊,那是三年前黄小姐给他的信物。

刘永只有一个老母亲,但非常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抓,听了他的话也高兴,“提亲要请媒人的,我去给你请东街的王媒婆!就说我儿刘解元要提亲,她必是高兴的。”

次日清晨,刘永难得对着铜镜仔细束发,连鬓角的碎发都抿得一丝不苟。王媒婆一进门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刘解元,老身早就说您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黄教谕这回可没话说了吧?”

刘永紧张地理了理衣襟,“嬷嬷,您看我这”

“俊得很!”

当一行人来到黄府时,黄教谕虽亲自出迎,却仍端着架子,“刘解元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刘永说出了提亲的请求,他与黄小姐本就有情,这几年他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正是苦尽甘来时。

黄教谕不想得罪他,只叹道,“刘解元,你来晚了,前些日子袁家为袁三公子求娶我女,我已经答应了,好女不许二夫,你请回吧,只当是没缘分。”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刘永人都傻了,“可,可袁三公子是断袖一事无人不知啊?这种人,怎可耽误令女一生?”

黄教谕诶了一声,“莫要胡说,都有少年轻狂时,袁三公子也得改邪归正,总该要成亲生子的。”

——

刘永与他争辩,可这个时代的婚姻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没有办法去抢人家的女儿,他也没有办法放下一切与人私奔,母亲培养他到解元不容易。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黄府,突然就觉得这个世道真扯淡,大白天也能遇见鬼,他并非一无所有的穷秀才,明明他的未来也是锦绣前程,与人年纪相当,心有灵犀,却娶不到互相有情的姑娘。

他来的时候,有多兴高采烈,走的时候,就有多面色惨白,他看着黄府的院墙,却难进深深庭院与心上人见一面。

此时的黄小姐被锁在闺房出不得,她拍着门,听着丫鬟说刘解元来提亲被拒了,她亦泪流满面,明明一切都柳暗花明了,却是如此结局,怎是如此结局?

黄教谕终是一叹,他也没法,原先是答应好刘永考上举人就让他们成亲,那个时候袁府不是没提亲吗?

那可是袁府,能巴上为什么要嫁女儿给一书生?别说是解元,就算是状元又如何?考上了不过当个小官,能帮黄家什么?

穷是原罪。

他拼命又如何,抵得了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