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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去隔壁找茜茜,茜茜也盯着门口,温缜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随她去了。南乔身影出现的时候,她愣了愣,反而扭头装没看见。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这情绪,她想起上辈子与南乔的会面,那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她们都身不由己,命运捉弄,她们都有太多委屈,她心里又苦又涩。但孩子对母亲的依恋与爱是天生的本能,南乔过来时,她的委屈与愧疚也一起爆发,她咬唇眼泪一滴滴往下流,根本止不住。

南乔走过来看着在哭的茜茜,她也很难过,她一岁时她怕她生于青楼,散了钱财求妈妈将她送去温家,她也无能为力,孩子再怎么,也比跟着她在淤泥污浊里长大好。

她抱起在哭的茜茜,茜茜也像一个小团子,缩在她肩头一直哭,将上辈子的恩怨委屈尽数哭出来,小孩子哭本就难止住,南乔抱着她一直拍着她背。

“你叫茜茜是吗?”

茜茜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我是娘亲,今晚娘亲带你睡好不好?”南乔长得很美,可惜美貌单出是死局,她抱着茜茜,也是眼中含泪。

茜茜一直跟安安挤,安安其实不太想与她睡,两个小孩危难时紧紧依靠和好,平常时又闹腾起来。

茜茜想了想,就应了南乔,她没有过娘亲,她也想娘亲。“好。”

温缜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明天回去,茜茜脚也伤着,我先带安安走,茜茜就留在楚府,你看顾着她,我两月后要考试,也没时间管,两个月秋闱后,我再来接她,你看怎么样?”

南乔忙应道,“好,你放心,这两个月我会照顾好她的。”

温缜又看向茜茜,“茜茜,爹爹要备考,时间很紧,你跟着娘亲两个月好不好?”

茜茜点点头,她是知道亲爹有多忙的,平时都是狄越带着她,“好。”

温缜回内屋取一个小盒子,将金银珠宝分了一些装上,里头有三根金条与翡翠珠宝,够她在世上好好的清闲一世,又不至于被人因财杀人。

他过来递与南乔,“很抱歉,这个道歉有些晚,王家被抄了,里头东西都充公,想必你的也在里头,这是我的心意,我们这些恩怨难说清,就当我的补偿。”

南乔的东西确实在王府,她是贱籍,她是属于主人家的财产,她是没法开户存钱庄的,她的东西只能自己藏着。

比如杜十娘,她的财产只能想办法自己抱着,可命运不由人,有千金有何用?她被卖时沉宝投江。

南乔看着他,这些年的恩怨她其实得自由那一刻就散了,她还挺感谢温缜,自己以前并没有看错人,只是不是时候罢了。

她收下了温缜递来的,认下他的两清,“好,谢谢。温缜,我并没有后悔过遇见你,如今,我也很感谢当初自己遇见你,让此时的自己柳暗花明。”

南乔抱着茜茜走后,温缜也长叹息,聪明人常说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生活在世间,几人可以洒脱看破?

大家都是在找各自的道路,周折困境是常事,就是春风得意之时,很多意难平也难改变,大家各求问心无愧罢了。

南乔回去后打开木盒,被里头的大手笔给惊了,她想了想此时的身无分文,她与燕还时都是江湖飘零人,看着这金银翡翠,终是将盒子盖上,收了下来。

就当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他们洗漱后,狄越堵着他,他步步后退,狄越步步往前,温缜将他推倒在床,他们今晚很是激烈,用爱欲发泄着因爱而生的患得患失,渴望与恐惧,又因爱引发的敏感多虑,草木皆兵。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

他们一早吃了早饭带着安安就与楚千嶂告别,温缜抱着茜茜,揉了揉她脸蛋,“茜茜在楚伯伯家要听话,过些日子爹爹就过来了,乖啊。”

茜茜抱着他的脖子,“好,茜茜会听话的,爹爹定会高中。”

“借你吉言!”

温缜放下她,向楚千嶂抱拳一礼,“如此,就麻烦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