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你,你也看着他。”狄越今天老不爽了,他前几天压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人在感情里就是容易多疑多思,一点就炸的。
“我那不是看戏嘛,这有什么?我们又没有互动。”他们两人往回走,年关没有多少人,走到槐树巷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了。现代去看演唱会抢好位子的也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娱乐对于紧绷的精神也是一种刚需,但生气了就得哄,他不能他觉得。温缜想了想,于是给他来了一段琼瑶剧的歌,对着他清唱起来,
“恨也徘徊,爱也徘徊,你这样对我,眉眼乱飞,害我今晚不得安睡,他们跳来我也会,我跳得比他更够味。”
狄越被他浪荡直白的歌红了脸,捂住他的嘴,“亏你也是个读书人,淫词艳曲张口就来。”
温缜握着他的手往回走,“这哪是什么淫词艳曲,明明是人正当的情感诉说。”
温缜这个办事太理性,他觉得他与狄越未将爱付诸于口,但他们切切实实的只有彼此,说爱不爱的过于肉麻。
偶尔表达也是玩笑之言,就显得他们感情看似深也看似浅,狄越也没长嘴,一会觉得他们情深似海,一会觉得对方有前科,是个青楼薄幸人。
所以时感咫尺天涯。
他们回家洗漱之后,家人也都睡了,狄越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将他按坐在床上,温缜有点懵的看着他,然后就被老婆推倒强制爱了,整个人到了被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被强制的时候还挣脱不开,力量悬殊太大,结束后脸都是红的。
他们又洗漱了一遍,热水清洗就用完了,大冬天温缜用冷水洗了把脸,不过除了错愕之外,更多的是感觉刺激还有羞耻。
最后温缜吹熄了灯火压着狄越,“下回不许这样了,咱们也得提前支一声嘛,这多吓人。”
狄越哼了一声没理他,他就不改,“睡觉了!”
——
年后回书院,一连休息了半个月,学子们都精神奕奕的,温缜回书院,虞忌老远就摇手唤他。
“温兄——”
温缜抬头看他与刘永崔元宝在上面,他带着狄越也拾阶而上,与他们回面,“虞兄,刘兄,崔兄,新年快乐!”
“新年好。”
崔九刚从广州巷口赶回来,他的脸上殃殃的,“你们精神怎么那么好啊,我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我爹还带我出海,这个年过的老惨了,一想到半年后我就要成婚赚钱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天也塌了。”
温缜笑了笑,“你就庆幸还没海禁吧,那个时候你家还想做海运就只能当海盗了,这才哪到哪?”
“我爹也这么说,唉,现在这世道,确实累了一点。”
刘永叼着狗尾巴草感慨,“马上就是春天了,我们得准备秋闱,辜负春色啊,”他顿了顿,“辜负楼台春色。”
虞忌邀着温缜回课堂,“别理他们,看刘永这德性,后面偷偷用功的肯定是他。就一掉儿郎当模样。”
他们重新晨读,这本年就是复习,该教的都教完了,此刻就是天天写文章,写策论,写奏疏,写诗词。
温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诗词歌赋手到擒来。
乡试很重要,这是改变命运改变阶级的一道考试,看范进中举就知道了,多的是考了半辈了到老才考上的,所以学子们都很拼,这是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颜夫子对温缜更苛责了,温缜只得每天多留在书院一个时辰听夫子开小灶。
二月的时候,天子御驾亲征,阳春三月的时候,天子被俘,全军覆没,朝臣死于战事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天下哗然。
虞忌他们是很天真的读书人,不知人世险恶,这一瞬间,就打破了认知。“陛下号曰五十万大军,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温缜摇摇头,“那也不至于这么吓人,皇帝号曰五十万,其实最多二十万,除开后勤,上战场的十几万,死亡人数大概在五万以上,六万以下,其余被俘或奔逃了,也先才两万人万,抓不过来的。”
虞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