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大人们也纷纷迎上来,脸上满是喜色。
“哎呀,温家老二可真是出息了!秀才就能得御赐的匾,咱们杏花村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风光事了!”
“可不是嘛!温立啊,你这弟弟可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能破奇案,连圣上都夸,以后怕是要当大官哩!”
温立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抱拳一边道,“乡亲们过奖了,都是运气,运气!”
温缜被众人围着夸赞,脸上微热,又不擅长应付这场面,“过奖过奖。”
村长拄着拐杖走过来,拍了拍温缜的肩膀,欣慰道,“好孩子,有出息!这匾一挂,咱们杏花村的名声可就传开了,以后十里八乡的,谁不高看咱们一眼?”
众人纷纷附和,簇拥着温家兄弟往村里走。几个半大孩子挤到牛车旁,眼巴巴地看着上面堆着的糖果点心,温立见状,笑着一人抓了一大把塞给他们,“来来来,都沾沾喜气!”
孩子们欢呼一声,捧着糖果跑开了,大人们也笑呵呵地跟上。
到了温家老宅,村长指挥着几个壮小伙,小心翼翼地将御赐的匾额挂在了正堂门楣上。红绸揭开,金灿灿的【明德惟馨】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村民们仰头望着,啧啧称奇。
“瞧瞧,这字,这气派!不愧是皇上赐的!”
“温缜啊,你以后可得多帮衬帮衬村里,咱们杏花村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
温缜被众人说得有些尴尬,正想开口,忽然听见人群外传来一道略带尖酸的声音——
“哟,不就是块匾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状元呢!”
人群一静,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温立认出这是村里的富户赵财,他们家一直在府城,也就过年回村,但不收敛,没少在村里耀武扬威。
村长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温立却已经笑呵呵地开口,“赵老爷说得对,匾是不算什么,不过是圣上的一点心意。倒是您家去年捐的那条路,至今还没修完呢,要不趁着过年,您再出点银子,让乡亲们过个踏实年?”
赵财脸色一僵,周围村民顿时哄笑起来,有人起哄道,“就是啊,赵老爷,您家那么阔气,修条路还不是小意思?”
赵财哼了一声,甩袖就走。众人笑得更欢,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温缜看着兄长老练地化解了尴尬,感叹果然人情练达这一块,他才是菜鸟。他抬头望了望那块御赐的匾,又看了看周围乡亲们热切的目光,这个时代朴实的群众价值观,这块匾带来的荣耀,虽然与他们无关,但温缜出于杏花村,他们与有荣焉。
柳蘅也跟来了,铺子里的绣娘回家过年了,让她一个孤女一个人待那宅院不太好,薛惠林就邀请她一块了。柳蘅也很开心的应了,村里以为是温家的表亲,就没多问,这年头礼法重,没有成亲的未婚男女住一个屋檐下,是会被指点的。
有人问薛惠林就说是表亲,无依无靠来投奔。
柳蘅并不是可以被欺负的女孩,从她硬是把人物理意义上的掏空就可以知道,温缜要她跟着温家,真不是什么怕她一个孤女被欺负,主要是怕人惹了她,她给人开膛破肚就尴尬了。
外表过于具有迷惑性,这种人成为反社会犯罪分子才是最可怕的,要不是她只弄死了那个男人,没有伤害无辜,涉及到其他人,温缜是不会这样帮她的。只是她家太惨,因为一个人渣,被害得家破人亡,要是把她送进去,合乎法律,真不合乎人情。
这个封建社会,本来就缺少公平正义,基层官员,比如县太爷,百姓喊破天,也唤不来一个青天。衙门八字两边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
柳蘅也不在乎温缜怎么想,她一个在这世上,遇见的人不害她就行了,她也在天天晨起跟着温青后面练功,强身健体,她身体这两年躲得太虚弱。
温青温竭叫苦不堪,她倒是觉得挺好。
他们一家人回来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