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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 失踪的白银, 竟一直沉在官府眼皮底下的漕船旁?

正清点间,听岸上一阵骚动。方总兵亲自带兵押着一人走来,那人衣衫凌乱,面色惨白, 正是赵霄。

“温秀才, 这边得手了。”方震咧嘴一笑, 将赵霄往前一推,“这厮还想烧账本,可惜慢了一步。”

温缜接过方震递来的账册, 随手翻开,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以前贪污合谋时,每一笔赃银的去向——流芳院、漕帮、甚至几家看似毫不相干的米行,全是洗钱的幌子。

“方总兵,这下可一清二楚了。”

他得去看看沈宴那边,庾既白可别畏罪自杀了,这才麻烦。

“这边的事有方总兵在,学生就告退了。”

“放心吧,辛苦你了。”

温缜拱手一礼,“不敢言苦,能帮到方总兵与于大人,学生三生有幸。”

与此同时,沈宴带人闯入庾府,府中还不知发生何事,庾既白正焚烧文书,见锦衣卫破门而入,脸色瞬间惨白。

“庾大人,别忙了。”沈宴一脚踢翻火盆,火星四溅,“搜!”

庾既白面如死灰,颓然坐倒在地。

——

温缜带着狄越与锦衣卫就离开了,去往庾同知府上,这里已经被锦衣卫与东厂的人一道围堵。

他找上沈宴,“沈千户,漕河那边找到赈灾银了。”

沈宴也笑了笑,“这边也找到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同知,家里暗道里,墙里,共砸出二十余万两现银。”

这还只是家中藏的,换成现代的账,两个多亿啊,这钱洗白出去可不容易。

这钱数额太大,不论锦衣卫还是东厂,没人想沾边,只得如实汇报,不然沾上了九族都玩完。

沈宴看着温缜,像看了宝一样,这个温秀才能耐啊,他还以为他活不下来,竟让他把真相查出来,破了死局。

毕竟不论是周巡抚还是方总兵,有一人出事这秀才也得陪着出事。

这才是天生当官的料啊,什么死局都能解,他觉得温缜将来必成大器,这案子一解,必名动天下,将来科举也没人敢给他戴小帽,毕竟他的卷子,上面肯定会细查的,只有不是太差劲,一个进士少不了。

毕竟读书人多,但人才一直是稀缺的,沈宴也愿与之交好,说不准未来还有仰仗人的一天呢。

“多亏了你啊,温秀才,我必告之朝庭为你表功。”

“谢过沈千户。”

沈宴拍了拍他肩,邀着他,“咱们兄弟客气啥,这次多谢你了,等事完了请你吃饭。”

温缜却是要告辞了,“这,我还得回去读书,一连好几天了。”

沈宴拉着他,“哎,急什么,三日后,府衙开公堂,你得在啊,这可是你的大功。我已快马告与于大人,他明晚,最晚后天就回来了,你带着家人在府衙玩,等案子结束了再走,不然功劳都被分了。”

温缜想了想,确实,他还没搞懂庾既白是什么人呢。“好,那我等三日后开庭,”温缜咳了两声,说错词了,“等三日后升堂审问结案再走。”

“这就是了,我这里在清点,你随意。”

温缜还了他腰牌,笑了笑,“我回去看看孩子。”

沈宴接过,扬扬手。“去吧去吧。”

温缜要走,刚好撞见陆轲带着东厂一行人过来,他看见温缜,如画的眉目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温秀才好本事。”

温缜拱手一礼,“督公过誉了,皆多仰仗督公指点。”

陆轲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的火也平了些,反正倒了一个周巡抚,王振也倒不了,他按着温缜躬身行礼的肩。“温秀才一看便是朝中栋梁,很得咱家的心,若有机会考上京城,可不要忘了咱家。”

温缜忙道,“学生不敢忘。”

陆轲轻哼一声,很有太监的嗓音,他听完便越过温缜走向庾府。

温缜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