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16 / 23)

什么时候说要搬了?”

袁三被温缜的理直气壮惊呆了,“这么闹鬼你都不搬?原来这个世界最可怕的,还是你这种穷鬼。”

温缜磨牙,“知道就好, 我穷得很, 不要惹我, 你惹不起。”

袁三哼了一声, 解下钱袋丢给他, “打赏你的, 赶紧再找个宅子吧你。”

温缜想了想方才这人的炫,他看了看,钱袋里头是金粿子,他也没客气, “谢了, 就当你家牙行缺德的精神损失费了。”

袁承谨颇为不屑, 这穷鬼就知道仇富,他这么富是他的错吗?“那是我家奴才的亲戚开的,与我家没关系。”

“你信吗?”

袁三听了哼了一声没说话。

大明有规定商户不得科举, 比如崔元宝他家,富且冤大头,都能来啃一口。

有权势的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不在我名下,那我就不属于商户了,钱进口袋就行,出了事还有背锅的。

下午下课后,温缜带着狄越去找许捕头,问问家里宅子的案子。

温缜拉着狄越直奔县衙,许捕头正在偏厅啃烧饼,见二人进来,忙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哟,温秀才怎么有空来?”

温缜叹了口气,“昨天匆匆忙忙搬过来,不想租了一个凶宅,昨天撞到了一些事,过来问问,以前到底是出了什么案子?谣言说的怪吓人的。”

许捕头问他地址。

温缜说了出来。

许捕头想了想,“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不过那个地方确实很邪门。”

县衙后堂的文书房里,许捕头叼着烟杆,在积灰的架子上翻找半天,终于抽出一卷泛黄的案卷。他吹了吹灰尘,呛得狄越直咳嗽。

“槐树巷绸缎庄的案子啊”许捕头眯着眼翻开卷宗,“这事儿可邪性。”

他手指点在一张验尸单上,“那小妾姓柳,死时二十二岁。仵作验尸,全身无伤,就是”许捕头突然压低声音,“腰侧有一点伤口,但也不出血。”

温缜后背一凉,“是吗?”

“对,就这一点问题,但也可能是磕碰到,死的不明不白的。”许捕头比划着,“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狄越皱眉:“那绸缎铺老板怎么死的?”

许捕头翻到下一页,“死在坟头那晚是七月半。发现时”他顿了顿,“肚子上有个大窟窿,他夫人没几天也疯了,但被一道士救了,就带子女离开扶风县了。”

“哦,后来租过三户人家。”许捕头掰着手指数,“第一户说半夜听见绣花绷子绷绷响,还见了鬼。第二户的女儿突然会绣从没学过的苏绣,第三户最惨,男主人清早被发现”

他忽然住口,狐疑地看向温缜,“你们没动过宅子外面天井那口井吧?”

温缜:“没有,怎么了?”

许捕头想了想。“那井里捞上来过裹脚布。”他幽幽道,“最邪门的是,裹脚布是湿的,可那井早二十年前就枯了。不过没事,院子里的井是好的。”

“……好,我知道了,听着也没再出命案了,还是可以住的,谢了,许捕头。”

许捕头被他绕进去了,“是吗?还可以住吗?”

“嗯,我们先回去了。”

温缜牵着狄越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条街大晚上无人敢走。他们越过前面的铺子,里头兄婶将宅子打扫得干净,布置得焕然一新。

他们洗漱完看见温缜,“二弟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温缜咳了咳,“读书得晚了些。”

茜茜哒哒哒跑过来,“爹爹,你吃饭了吗?”

“还没。”

薛惠林起身,“我给你俩下碗面去。”

温缜忙道,“麻烦嫂子下多点,我饿了。”

“成。”

此时已经到了家家户户熄灯睡觉的时候,薛惠林下了一锅面条,肉沫辣子放碗底,一掺很香,温缜走过去。“嫂嫂你去睡吧,我们自己吃完洗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