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这把等离子剑的剑柄早已藏在阿龙迦的右手中,被他贴着掌心放置,等到人头蜘蛛将脸贴近的一瞬间,等离子体剑的剑刃被他点亮,七尺的光刃吐出,穿颅而过。那极度的热,足以烧穿合金。
阿龙迦熄灭光刃,人头蜘蛛剧烈地嘶叫起来,那个哭声仍然是“妈妈!妈妈!妈妈!”它在地上翻滚,极度的痛苦使那张面容剧烈的狰狞了,挣扎却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几个呼吸之间,人头蜘蛛就不动了。
它仰倒在地上,血从头颅和口鼻中流出,漆黑的血,汩汩地流动,浸湿那匹漫漫的金发。
裹在自己金发中的人头蜘蛛,看上去就像个纤细的人类孩子。彭烈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觉得手足燥热,黑色的愤怒和灰色的茫然像被打翻的颜料,混在一起流动,最后变成漆黑的岩浆,像地上的血。
他牙间咬得紧紧地,只是茫茫地问:“就是这样了么?就是这样了么?”
阿龙迦没有回答。他俯下身,以手心轻抚,阖上了孩子大睁的双眼。直到死前,孩子的双眼依然紧紧地跟随着那具绛紫的尸体的方向。
而后他利落地转身,没有行注目礼,也没有敬礼或者哀悼,他只是转身,又回到了队伍中。
彭烈僵在那里,身上微微颤抖,他耳边阿龙迦侧身而过时的话,仍在回荡:
“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等我们战斗到开始异化的那天,也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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