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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这说明沃尔伯格太太很可能搞出了些正常人类难以理解的操作。

不管怎么说,沃尔伯格家族的后事总得有人处理,她点点头,那仆人看管家没有异议便溜到前方领路。

儿童房和保姆室连在一起,位于家主居所一楼向阳的东边走廊。推开儿童房大门,两个保姆都还活着。她们一面哭泣一面不肯放弃的朝两个幼儿嘴里灌水,试图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施救。打从三个孩子降生时起她们就来到这里,一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保姆们早已下意识将孩子们视如己出。

家主太太拿着奶瓶出现时她们没想太多,毕竟她才是孩子们法律意义上的“母亲”。再说了,带着三个幼儿长途逃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必要的细软一定要带。孩子们最基本的用品、药物、衣服,还有玩具,多多少少也得拿上几件。

没想到这一时的信任与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醒醒呀,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呀!”心胆俱碎的痛苦中血缘不再是唯一的羁绊。一个保姆还在不停翻动脸色青黑七窍渗血的幼儿,另一个停下动作呆呆坐了一会儿,举起手边破损的瓷片一下又一下捅在已经气绝身亡的沃尔伯格太太身上。

“是这样的,先生,”年轻的仆人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沃尔伯格太太在喂给孩子的奶粉里掺了毒药,她先哄骗两个男孩喝下大量奶水,还没来得及对第三个孩子下手保镖赶来……”

“喝下毒药的孩子发作得很快,保姆们几乎立刻察觉到异常,她们杀死了沃尔伯格太太,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很快有人比城堡主人还熟的拿出三个孩子的出生文件以及亲缘报告,安娜打开文件袋看了几页,整个人都不太好。

原身从十五岁来到沃尔伯格家,曾在这座城堡里住过相当一段时间。她留下的痕迹再轻也不至于无处可寻,所以文森特沃尔伯格不难拿到她的DNA样本。

那两个男孩是特别定制的,混有一半博普克人的基因。代孕机构感谢金主大力捧场顺手又做了个女孩算作搭头……她是个介于克隆与人造人之间的副产品,完全脱胎于母本,第二个安娜费伯里克特。

“女孩儿呢?”她抬起头环顾一周,保姆们如临大敌却被拦下。被派来催促的保镖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家伙给她看,“在这里,先生,她一直睡着,我也不知道……”

按道理讲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叫又是闹的小孩子早该被吵醒哇哇大哭。但这位小朋友异常沉稳,圆胖圆胖的苹果脸睡得红扑扑的。

安娜忍住搓脸的动作:“……”

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无痛当妈可还行?

这些孩子没有做错什么,就连沃尔伯格的奢华也只浑浑噩噩享受了一年。没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以这种姿态来到世间,也没人在乎他们这样的血脉将会在人生旅途中遭遇多少痛苦。

她上前蹲下身摸摸两个男孩的脉搏,孩子身体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安娜不知道作为母亲此刻应该是种什么样的心情,要说有多痛彻心扉……不至于。

无动于衷……也不可能。

“把他们带下去和死难的孩子埋在一起,金摇篮也好,铺着麦草的木板也好,看吧,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一样。”

她起身擦擦手看向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幼儿,脑袋里难得有点木。保姆们的哭泣声骤然放大,她们拼了命的挣扎想要去到孩子身边。但是闯进城堡的浪潮中谁没经历过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们到底还是被拉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那两具小小的尸体被带走。

沃尔伯格家族奉行男性优先继承的古老惯例,因此安妮塔沃尔伯格的矛头也主要针对那两个男孩。讽刺的是他们确实是威胁,在文森特沃尔伯格死后这两个孩子就是最后两个流淌着沃尔伯格主家血脉的存在……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我知道这女孩的母亲是谁,我会把她带给她。其他的,清点缴获,发放抚恤。”她将那份文件亮出来向众人展示,“这孩子是个博普克人的复制品,那两个有沃尔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