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四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你这个样子难道不会连带着我一起被人盯着看吗?
救命!
戴蒙斯转身劈手就把法厄同从室友身上撕下来,薄荷绿色头发都快被拽散的希德委委屈屈缩到安娜身后——社恐怎么了?社恐犯法么?社恐的人就不是人了么?
“好了好了,没人盯着你看,飞车马上就到,上车就没外人了。”安娜也想不通为什么阿那克萨教授外放成那样希德却格外排斥与陌生人来往,虽说他们两个是甥舅关系但无论从外形还是师承上看都更像是父子,怎么能反差成这样!
飞车果然说来就来,为了保证一路上不发生斗殴事件,戴蒙斯拎着法厄同把他扔在前面,又拎着希德和他一起进了后座。安娜最后一个上车,她坐在白发青年身边,顺手从随身的空间钮里取出专门带给他的伴手礼。
“喏,黑塔女士和螺丝咕姆先生的照片,有额外的to签哦。要不你给我列个清单,下次我要是再遇到清单上的人就知道该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
“呜呜呜呜……”激动到说话快要打结的年轻人含泪道谢:“谢谢你!”
我室友他们人都超好的!
“为了这个安娜专门去刷了把折磨难度的模拟宇宙,惊动两位天才来看数据才好提的要求,你要是敢转卖就死定了!”戴蒙斯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去到黑塔空间站没几天模拟宇宙的系统就进入更新状态了,没赶上趟:“折磨难度的模拟宇宙不好打,全息游戏你知道吧?痛感和濒临死亡的体验无比拟真。”
游戏里折腾到只剩丝血,那个灰发青年上午爬出来下午就坐车跑了,可见战斗有多残酷。
“刚好穹测试到折磨难度,他一个人总也过不去,我又有请天才们帮忙的需要,也不能说专门就为了这一件事。”
安娜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哪怕飞车自动驾驶也严格按照规则行事,一点也看不出本质其实是个法外狂徒。
法厄同湛蓝色的眼睛露出荷包蛋的雏形,她急忙不在意的转过去又摆摆手:“模拟宇宙是虚拟时空,要放现实这事儿你想都别想,我不干。”
再说她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困难的环境往往最能激发潜藏在人心底的本性,从折磨难度的模拟宇宙出来后她发现自己对命途之力的运用有了种玄之又玄的认知。
无法描述,但又确实存在。就像是一滴水混在山涧中,一路流淌最终汇入江河。
当时黑塔女士就差把她捆到手术台上打开脑壳看看了,为了这件事螺丝咕姆差点和她吵架——因为好奇就要近距离观察别人大脑的运作方式,这也太“近”距离了吧!
“我知道的,这么重要且珍贵的礼物,怎么能用金钱去衡量,谢谢你们!”法厄同揉揉眼睛,马上就又笑得像个灿烂的小太阳:“不过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按照实验计划我还以为至少得到期末前才需要接你们回宿舍。”
这个问题么……就连最正经的戴蒙斯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为什么?”法厄同没得到第一时间的回应,他忍不住转生向后看去:“戴蒙斯?希德?”
“还是因为模拟宇宙的事,安娜在命途上的深入和她自己的研究方向过于匹配,以至于黑塔女士的另一位友人也产生了好奇心。”
封闭的小空间内希德好了许多,声音也逐渐放大:“那是位生物学家,我们觉得……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安全。”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躲阮梅,*要不是这件事引动了这位女士的注意力,他们还不至于这么早就从黑塔空间站跑回博识学会。
——总不能真让安娜被那些和疯子没有多大差别的天才捆走。
“呵呵,呵呵,”差点被捆的本人干笑了几声:“意外,纯属意外。”
想想黑塔空间站里满地蹦跶的猫猫糕——穹说它们就叫这个,不叫点心猫或者猫点心,再想想底层封闭舱段里的那位“碎星王虫”。阮梅女士的野望是人造星神,安娜不太喜欢这个课题她也不擅长生物方向更不想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