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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祂们的本能与天性,为了维系自身的存在,宽阔的命途肯定比狭窄的命途更不易被夺取或撕裂。那么按照这种猜想继续下去,总有一天肯定会发生星神之间的纷争,注定有神明陨落,新的命途也一定由此诞生。”

这里同样可以拿【巡猎】举例,岚最初的诞生是为了向药师复仇,可以说“复仇”就是【巡猎】命途的核心。但是纵观如今宇宙中绝大多数【巡猎】的命途行者,几乎所有人“复仇”的动机都是为了追讨“公平”。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有人追讨“生”的公平,有人追讨“死”的公平,有人追讨“教育”的公平,也有人追讨“资源”的公平。

如今人们再讨论【巡猎】的命途,下意识就会认为他们是一群追求公平的、浪漫的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命途的拓宽?

神明庇佑了智慧生物,智慧生物对自身的认知与期盼反过来作用到了神明。恰恰也正因为如此,星神总会表现出拟人的一面,祂的行为也常常在无意之中带来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这并非意指星神一定从智慧生物之中诞生,而是为了说明集合智慧生物的群体意识诞生的伟力或许并不逊于星神的存在。

“不错,怪不得拉帝奥那家伙要把你这种半路出家的小不点带上,话说你真的不打算来黑塔空间站工作?”

黑塔人偶显然得到了想要的灵感,即便她变得热络起来,安娜仍旧客气的含糊:“暂时还没有关于就业的计划,哈哈哈,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毕业呢。”

“啧,教条的小古板。”她哼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大约是着急想要验证什么。

螺丝咕姆浑身散发的无奈几乎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但黑塔就是这样,所有的天才都这样,他们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观点就停下自己探索求知追寻真理的步伐。

“如果二位没有其他的指点,可否容我告辞?”安娜一看到螺丝咕姆就想到小白,想到小白就难免想到埃特蒙德,想到埃特蒙德她很难不纠结被他卖了的旧事。

只打了四分之三死却白送他一儿一女,算下来总觉得吃亏。

不如下次见面再打个四分之三死。

“观察:您似乎有些与学术有关的想法想要及时记录下来。”螺丝咕姆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逻辑:符合认知的特点,是必须行径的过程。结论:这是个好习惯,应当予以支持。”

“我和黑塔女士正是为了模拟宇宙中多出的数据流而来,现在已经厘清了情况,您当然可以自便。”

安娜不是智械也不是黑塔空间站的工作人员,就算黑塔和螺丝咕姆是天才也指挥不动她,她只听自家导师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差遣。

“谢谢您的体谅,回见。”

费伯里克特小姐硬挤出一个客气的笑脸,毫不犹豫告辞走人。

她一走人偶立刻活过来,哒哒哒的留下穹问了好几个问题才放他重获自由。等灰毛离开人偶抱着胳膊斜睨科研搭子:“你认识那个染了一头杂毛的小家伙?”

她说话向来直截了当。

螺丝咕姆抬起一只手,指节上不知何时栖息着一只精巧的机械蝴蝶。

“有些前缘罢了,不过我看她现在已经展开了全新的人生书页,倒也不必非得囿于旧日的阴霾。”

蝴蝶由各种零件构成的翅膀上镂刻着错综复杂的纹路,细细看去却会发现那原来是齿轮之间互相交叠产生的天然花纹。

他动了动那根手指,蝴蝶像是受到惊吓般振翅起飞,扑簌簌落在黑塔空间站充满现代感的弧形钢构穹顶下。

“哼,原来是这样。”黑塔女士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样轻笑,“怪不得倔成这样,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被人拒绝第二次的情况。”

“那个种族一直都是这样,已经倔强了几百年,只要尚未消亡恐怕还能再继续倔强个几百年。可惜他们当中尚未诞生出如同你我这样的个体,想凭借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力量是难以与星际和平公司这种庞然大物博弈的。”

螺丝咕姆并不避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