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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昨天才下生产线的锁拆了个七零八落,“你和希德修咕咕钟时我和戴蒙斯也没闲着,帮不上大忙也有旁观嘛!”

能真正凭本事考上第一真理大学的人绝不是笨蛋,咕咕钟和电子锁差不多,都不是那种能抗住物理打击的类型。法厄同拆掉锁件后用力推了一下:“这所还真是新装的呢,恐怕就是为了防咱们,哼!”

叮……咚……骨碌碌碌碌碌碌……

一只圆柱体滚到门边轻轻撞在开启的门角上,昏暗且寂静的走廊中回荡着金属沉闷的滚动声,重新开始流通的空气带出一股彻骨寒意。

白发青年咽了口口水:“安,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

“……没有,”安娜低头看看那只吓得人汗毛倒立的“圆柱体”,不过是只喝空了的酒瓶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话音未落幽暗的房间里又一次翻倒了物品,甚至还多了道诡异的“嗬嗬嗬”。

“安,安你别害怕,我我我,我走前面!”他吓得说话声音都发毛了,像个努力让自己膨胀起来的猫团那样往前挤。安娜出手把他扒拉开:“不对劲,出事了!”

焚化室不是太平间,运进这地方的尸体都会赶在第一时间烧成灰烬,不应该有蛋白质腐烂的味道溢出。

她打开外置设备的光源,快步走到声响发出的位置:“法厄同!联系卡斯托拉娅准备抢救!”

不到一分钟她扛着个人形物从黑暗中走出来,光线不足具体情况看不清,但这倒霉蛋无力下垂的手臂很有点不祥的预兆。

法厄同:“……”

你是真不害怕啊!?

就在医疗站内,急救设备和药物都是现成的。不光卡斯托拉娅,就连听到动静的斯黛拉也昏着头跑出来帮忙,等众人七手八脚勉强把倒霉蛋的状态稳定下来,她伸头挤进学者堆里看清他的脸:“啊!”

这不是负责看守焚化炉的狱卒吗?几天没见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目前猜测的情况是他被人反锁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没有食物但有几瓶酒……”

慌慌张张只顾着救人没来得及看清室内布局,法厄同把他发现的疑点分享给队友:“我和安打开门……总之这地方处处都透着奇怪……”

反正我已经决定辞职,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公司保守什么秘密了吧?

斯黛拉小小声道:“你说隔壁走廊底端?那地方是焚化炉,这人就是焚化炉看守。”

卡斯托拉娅还不习惯把事情往最烂的方向想象:“焚化炉?焚化什么……啊?”

“焚烧尸体,你们要找的那部分缺失的死亡记录就在里面……”

没有谁比伊维尔的狱医更清楚这地方每天究竟死多少人,斯黛拉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她发现自己的行动又发生在了大脑运转之前。

算了,无非就是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不要了呗。

卡斯托拉娅:“……”

珀吕茜娅拉住姐姐的手,双胞胎姐妹紧紧靠在一起:“监督真相是否是真相不正是我们来到此地的意义吗?别难过,姐姐。”

“锁是新装的,也就是说这人被和焚尸炉反锁在一个空间内过了好几天?怪不得屋子里有粪便的味道……”

法厄同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如果他没有突发奇想拆锁,如果安娜懈怠隔天才再次去查看,这人是不是就会绝望的死在距离获救只有一步之遥的医疗站里?

这是谋杀!

“谁会做这种事?”学者们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伊维尔,人命会变得比一根羽毛还轻。

斯黛拉破罐子破摔:“你们别把我的名字写进报告里啊!我只能说四天前焚化室就上锁了,楼上的几位秘书勒令所有人不许多提。”

调查组和不希望真相外流的那部分工作人员不约而同选择在数据上模糊造假,虽然手段各有千秋目的始终一致。

“先导出数据,记录,备份,剩下的等教授来了再说。”

安娜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