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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可以早上是女性中午是战舰晚上是菲力鱼排。”

安娜慢慢把头转了半圈侧过去看向他,五官皱在一处表情一言难尽。

“那还真是自由。”从来没想到人还能在“性别”这种事上整出各种幺蛾子,她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落伍过时的错觉。

埃特蒙德“呵呵”道:“其实都是糊弄人的,总要有个广泛且可以讨论的话题时不时转移注意力,免得大家把视线落在对公司不利的那些事上。”

就比如“艾诺利阿收购案”,公司起诉艾诺利阿家族新开发出的代码侵犯其核心利益,甚至在起诉前就通过长臂管辖手段将该家族的家主扣押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这件事已经从简单的企业金融行为牵扯到了多方利益,如果埃特蒙德艾诺利阿不站出来强有力的维护自身权益,博弈最后唯一的输家就是那个双星系统的家族。

它将会像块肥美的肉那样被慢条斯理烹饪成熟,然后端上餐桌任由绅士们用刀叉划分蚕食,最终连块骨头也不留。

文明只能给资本套上一层又一层更有欺骗性的华丽外衫,并不能改变其内里贪婪的本性。

有了个人光脑安娜还要进一步记住上一任拥有者的出生地人生履历等等信息防备盘查,看着对方早年一连串的求学经历,她忍不住悄悄有点心虚——生物学、医学、自然神学,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庇尔波因特不缺学历出众的英才,英才也有办蠢事的时候,比如这一位。”埃特蒙德嘴角的微笑多了几分揶揄,“她这个水平完全可以申请进入第一真理大学进修,没必要急吼吼的奔向公司怀抱。”

“宇宙中又不是只有星际和平公司一家企业,它确实是规模最大的,但并非唯一选择。”

安娜把他这段酸溜溜的评价归类于资本家特有的吝啬,将性别改成“先天男性后天女性但有同性恋的素食主义异食癖患者”,总之正面BUFF挂到无处可挂。

“你……对自己还挺狠的。”埃特蒙德比出大拇指由衷赞叹:“逻辑清晰,目的明确,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

先天的性别认知障碍毕竟是少数,其他人这么做不就是图这个BUFF带来的便利吗?安娜这一连串描述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端倪,然后根据刻板印象把她划分在投机分子那一栏,谁也想不到这个唯利是图的投机客其实另有身份。

用谎言去隐藏谎言,就像用水去隐藏水,确实是个省脑子的好办法。

两人并排穿过空旷的街道,这里不允许无家可归者露宿,但要是隔壁拐个弯就到的小路上就不一定了,夜间在那种地方穿行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刺激”。

埃特蒙德时不时偷偷看向安娜,数次话到嘴边又重新收回去。

“你看了一路了,有心事?”

比起卡卡瓦夏,她对这家伙确实冷淡。这人注定不会和他们同行太久,倒也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纯属阶层分明三观不合,共患难时不得不拧成一股绳,但要是富贵在前的话事情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倒也没必要考验,无需考验,不打紧。

一路上就没有隐藏过情绪,此时埃特蒙德也不意外被她看出什么。

“有一点,前途未卜……嗯,希望能和你们一起走得更远些。”埃特蒙德把藏在手心里攒了一路的东西亮出来递到她面前,“我偷偷摘了一朵花,它真的很好看。”

鸡蛋大小的粉色重瓣花朵色泽温润气味芬芳。

“艾诺利阿有一颗行星上满是这种花,每到开放的时候便是旅游旺季,来自宇宙各个方向的游客争相拜访,就为了欣赏它几天之内由盛到衰的奇景。”

他默默观察安娜的表情,她有在听但神色中没有向往与期待。

埃特蒙德翻了下手背示意安娜接住那朵花:“它必要经历低温才能开得鲜艳,越异常的低温越好,春天到来时没有任何一种花能与它竞争。”

“哦!”安娜干巴巴的回应了一个字。

好吧,可以死心了,这个人他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