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着。”
用人的事儿他一个看门的可做不了主。
很快负责人就从吧台后走出来,看到马布尔她伸出手主动示好:“医生怎么来了?这天可是快黑了呢。”
黄昏后的酒吧门口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平日里这胖子总是生怕被连累到一样早早关门走人,今天突然出现真是怎么想都好笑。
马布尔医生把说给保镖听的那套词拿出来重复了一遍,让开位置给人看清楚两位“客人”的模样。
被人当做货物挑拣这事儿卡卡瓦夏已经很熟练了,埃特蒙德敢怒不敢言。
“我看两位小哥是遇上别的麻烦了吧?你们可不像做了整容手术的样子。”赫达上下看看卡卡瓦夏和埃特蒙德,笑得别有深意。对面的黑医可不是个吃素的,谁敢欠他钱怕不是转头就会出现在黑市上成块售卖。
马布尔医生在她面前晃晃手写账单:“喏,这两人欠了这么多。你用不用人?不用就算了,我去问问别的地方。”
大家都是从监禁区出来的人,知不知道忌讳啊?问问问,问那么多干嘛!
他态度越是恶劣,赫达的疑心就越低。账单是手写的很有可能造假,但酒吧也不是什么正经场所,从上到下人人身上都担着兼职就不说了,必要的时候重操旧业也并非不行。这两个人能拿捏住马布尔不敢翻脸,他们身后必然有惹不起的后台存在。
这两人做手术欠债的概率不大,很有可能因为别的事欠了胖医生钱。反正酒吧离职率向来居高不下,多招几个临时工也一样能消化掉。
“生什么气嘛!我不也是职责所在?”负责人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她再次用估价的目光细细看过卡卡瓦夏和埃特蒙德,直接给他们安排上活计:“留下吧,一个在吧台后面打杂,另一个推销酒水。医生的面子是必须要给的,谁叫咱们这儿多数人都仰仗你那双巧手呢。”
“还不赶紧谢过赫达女士!”马布尔忙不迭将人甩给赫达,“白天他们住我阁楼里看看场子打扫卫生,晚上来你这儿打工,薪水直接划给我还债,就这样。”
赫达不置可否,回头喊了个侍应过来:“这两个是新来的,带他们去换衣服顺便讲讲规矩。”
侍应很瘦,晃到马布尔医生面前对他带来的两人道:“跟我走。”
他一脸麻木的想:在这地方打工耗的是命,希望新人能耐活些。
马布尔见事情办成,假账单往兜里一塞,跳上破破烂烂的“改装”车就往家开。他住在更安全更舒适的社区,那地方适合人类生存但不适合开设什么人都敢接待的整形医院。
安娜留在医院的阁楼里,普拉塔和普拉娅互相作伴,她则靠在窗户旁的墙壁上侧身观察酒吧门口发生的一切。
卡卡瓦夏和埃特蒙德跟着侍应走进那扇斑驳的大门,不多时行星光线越发暗淡,刺眼的红配绿霓虹灯招牌开始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恨不得震塌整条街,人影像是从空气中冒出来的一样朝酒吧大门聚拢。
“普拉塔,普拉娅,你们两个待在这里。饿了有零食,困了就去睡觉,我要出去一趟。”她还记得两个孩子提及母亲罗斯玛丽时落寞的眼神,夜幕降临,出门打听打听消息再顺些礼物回来哄孩子……不过分吧!
普拉塔习惯性的抱着妹妹用力点头,他还没到猛长的年纪,和妹妹不存在身高体型上的明显区别。普拉娅则习惯性的靠着哥哥,两个孩子就像两只红色的猫崽互相依偎。
“好的哦,普拉娅很乖,普拉塔也很乖,我们会躲好不被人发现。”
他们在囚室里降生,早就学会用保持安静的方法伪装出“无人在此”的效果借以保护自己。
安娜挨个揉揉小蘑菇的脑袋:“乖啦!”
“明天见,大姐姐。”普拉娅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乖干脆直接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皮下叽里咕噜来回转,叫人看的忍俊不禁。
“明天见。”她在普拉娅头发上多揉了一下,朝普拉塔点点头,身形如同一滴墨水般隐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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