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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弗拉米尼。”

“别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弗拉米尼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扭曲狰狞,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少给我做奇怪的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别里科夫笑得一听就是在敷衍人,少年还想说教,他已经撑着栏杆翻过去凑到08241321号身边了:“姐们儿,来一根?”

面色冷淡的女人把视线从八角笼内移到他身上,像是在评估什么似的看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从他递出的烟盒里抽走一支。

打火机点火的细微摩擦音在人声鼎沸的赌场里根本听不到,别里科夫叼着烟朝她笑笑:“痛快,交个朋友怎么样!”

安娜夹着烟比比自己又指指长发男人:“囚犯,狱卒,交朋友?”

兄弟你脑子里有泡吧!

“额……”他错愕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我演得没有这么差吧!”

弗拉米尼翻了个白眼,满脸生无可恋。

安娜把烟塞进嘴里只是咬着:“自助购物机里没有烟草卖。”

再糊涂贪财的狱卒也不会将打火机出售给囚犯,能拿出这玩意儿的家伙要么不是犯人要么就是来“钓鱼”的。

“就知道会这样,算了!”

别里科夫用力抓抓后脑勺,整齐顺滑的长发被他挠炸了几根支棱八翘的撅在脑后:“这么说吧,屋顶花园的老鸨子死了,我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嫌疑。”

昏黄的光线下弗拉米尼紧紧盯着08241321号的眼睛,她意外了一下:“屋顶花园的老鸨子,谁?”

不像演的,她是真的很意外。

安娜:原来女仆长还有这种兼职?人不可貌相!

08241321号的反应很正常,符合“她与女仆长并不熟悉”的描述。但这并不能洗脱她身上的嫌疑,于是别里科夫像是怕人没听懂似的解释道:“就是那个女仆长,对了,你去屋顶花园工作,不认识她?”

这回08241321号不仅迷惑,还有些无语:“你觉得我合适穿女仆裙?我就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

瞧瞧她隐隐超出普通男性平均水准的身高,别里科夫罕见的语塞。合适不合适另论,反差肯定给得足够。

“那你觉得那老鸨子,呸呸呸,不好意思嘴瓢了,”他吐了几声,“你觉得女仆长的仇人会是谁?”

安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怎么死的?这就扯到仇人身上了?”

这几句话卡卡瓦夏早就给她做好预案还盯着她背下来,属于专家级别的指导。

别里科夫看了眼弗拉米尼,后者轻轻摇头——单从08241321号的应对来看她已经没有嫌疑了。

“好吧,我偷偷告诉你,老鸨子被人挂树上吊死了,你可别传出去!”长发男人挤眉弄眼:“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儿上,等会儿打一场怎么样?”

弗拉米尼抬手摁掉额角上凸起的“井”字。

“不会是自杀?”08241321号脑袋上的问号几乎具现化,“我见过女仆长,她虽然不是什么粗犷健壮的体型,好歹也是个正常成年女性。百十来斤的分量吧,怎么往树上挂?”

说是这么说,但女仆长更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捆在树梢上,更不可能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前敲短自己的手腕和脚踝。

“谁知道凶手怎么想的,这么狠,大概率是复仇。”别里科夫发出发愁的叹息:“唉,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

弗拉米尼绝望的闭上眼睛,别里科夫就像条完全不受控的哈士奇,横冲直撞毁掉了他精心布置的话题与陷阱——就不该相信他会好好工作!

不过话要是说回来……哪个从监狱出来的囚犯还会愿意“好好”工作?包括他自己。

没想到08241321号还真的侧头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你称呼她老鸨子,那就得去女仆队伍里问问,不过我和她们不熟,她们近来也怕我怕得厉害,不好意思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