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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颇有天赋,待回京后,本王会亲自为她挑一名好老师,不会让她的才华就此埋没,兴许有朝一日,她也能因才华出众而名动京城。”

江行:“……您想得可真长远啊。”

“带她回去,不是想换个更加华丽的鸟笼将她豢养。本王要带她见识更广阔的天空,在本王的庇护下,她可以随心所欲,尽情地享受人生,享受被人夸赞、被人拥戴的感觉。”

那会是宋星糖喜欢的生活,也是她没感受过的生活。

“您真是比大小姐的爹娘还像爹娘。”江行摸着鼻子,喃喃道,“养个老婆,跟养女儿似得。”

沈昭予:“……”

他们与宋星糖的禅房挨着,才一踏入廊下,便见青鸾急匆匆地迎上来。

沈昭予脸色一变,两步到近前,“出事了?”

青鸾摇头,指了指屋里,低声道:“一直在哭。”

妙荷与李嬷嬷显然也很茫然无措。

她们虽在宋星糖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可半夜被她的哭声惊醒,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几次。

她们甚至是没怎么见过宋星糖哭的,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将人叫醒。

妙荷担忧道:“听说不能将梦魇的人叫醒,万一一口气没上来,可就坏了。”

沈昭予脸色不善,越过众人,快步进门。

房门紧闭。

妙荷犹豫着,“可要跟进去?”

青鸾摇头。

众人只得守在外头。

禅房不大,沈昭予几步就来到榻前。

借着幽暗的烛光,看到女子脸色的泪痕,心脏骤然一紧。

他沿着榻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声唤道:“糖儿,醒醒。”

宋星糖毫无反应,仍深深陷在梦里。

“娘,阿娘……”

沈昭予听清她口中的呼唤,心中苦涩难当。

他至今没敢告诉她关于李夫人亡故的真相,他不敢想,若她知道,该得多难过多怨恨。

“娘亲,好冷,好黑啊……”

宋星糖又回到了那个雪夜的灵堂里。

她其实很怕黑,应该是幼时落水时留下的病根。

怕黑,怕幽闭且黑的环境。

成亲前和秦知许一起睡,成亲后和赵鱼睡,宋星糖鲜少有独自入眠的时候。

两个一起睡觉,她就很少会做噩梦。

安济寺贵客的房间里榻都小,容不得两个人睡,所以今晚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又做了噩梦。

怎么总梦到那个雪夜呢?她不该怕的啊。

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守着娘亲的棺材。

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也有三个人,有她自己,有影子,还有娘。

不止是她一个人在那屋里,所以她不应该害怕的。

“我不怕,阿娘陪着我呢……”

“不怕,很快就天亮了……”

梦里的她也在尝试自救。

沈昭予的眼圈蓦地红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往里抱了抱,而后就沿着所剩无几的边缘,在她身侧躺下。

他大半个身子都在外头,倾身将她抱进怀里。

宋洛繁知道她怕黑,所以守灵那晚,故意把人支走,将门反锁,还找人扮鬼吓她。

这也是沈昭予使了一些手段,从宋洛繁嘴里撬出来的过往。

宋洛繁这些年对她的欺凌,数不胜数。

作为回报,沈昭予命人折断了宋洛繁的双腿双手,还废掉他的命根,派人日夜盯着他,不许他自尽,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摆了一面铜镜,让他日夜都对着自己的残废样,好好欣赏。

此时此刻,沈昭予抱着怀里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对宋洛繁的惩治还远远不够。

沈昭予手掌有节奏地、轻轻拍在宋星糖的后背上。

听着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