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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只谈论这些表面问题,关键之处,在于她不该毫无准备就贸然出门。

也怪他,没提前嘱咐。明知道她是瞻前不顾后,毫无忧患意识的小傻子。

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

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沈昭予心里还稍微好受一些。因为错在自己,他有把握能改正,若错尽归于她,那才真让人绝望无力。

“你为了守护母亲之物,一时情急,算情有可原,我不与你理论。那我再问你,为何出门前不派人传话给我或者秦知期?”

不与秦大哥说是她本能地不想说,至于不告诉他……

宋星糖嘴巴张成一个圆,目光发直,“我,我忘了。”

沈昭予:“……”

也对,他也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在关键时刻能被她记得。

沈昭予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生气居多,还是无奈居多。

无言半晌,他叹道:“你没有事先同我商议,归根结底,是对我并不信任,没关系,我们相识尚短,你不愿意同我说小秘密,遇事想不到我,我不怪你。”

先前他被气得火冒三丈,宋星糖迟钝呆滞一无所察,偏偏此刻直觉发作,脑中警钟长鸣。

兴许是延迟的感觉在这一瞬间都一块涌来,堆到了一起,她整个人顿时茅塞顿开一般,一下就看透了他的情绪。

“你对我失望了吗?不要啊——”宋星糖手脚并用,往沈昭予身上抱,撒娇道,“不是不信任,我最信任你了,真的!你不信的话——”

说到一半,忽然止住。

因为想起来他教导过她不要陷入自证。

那如何才能表明心意呢?宋星糖想不出对策,急得直哼哼,脑袋愈发猛烈地在他身上乱蹭。

沈昭予把她的伤脚从自己腰上拿下来,固定住,又将她的脑袋推远,客套道:“大小姐别这么说,我受用不起。”

“啊啊,鱼鱼你别生气嘛,我下次肯定有什么事都提前告诉你,好不好?我这次真的是忘了让你帮我出主意,从前我都是和李嬷嬷说这些,别人从不敢提,怕她们嫌弃我说的话太愚笨,更怕她们不让我去做。”

“至于为何不告诉秦大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找他。”宋星糖委屈巴巴,“他总是管着我。”

沈昭予冷淡地睨她,“不该管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星糖道,“我是说,你别看他瞧着好说话,其实十分严厉,不像你,会体会我的感受,我当然更亲近你。”

“你是我的夫君嘛,我有什么好瞒你的?只有我们俩瞒着别人的份。”

沈昭予面上依旧冷若冰霜,可声音却不再冷硬,显然被她哄得受用不少。

“油嘴滑舌,照你这么说,除了李嬷嬷,我比你身边其他的人都强?”

莫名其妙生出了攀比之心。

宋星糖连连点头,“你比嬷嬷厉害多了!今日就是你救了我们呀。”

“我真的只是还未习惯你在我身边,毕竟我身边没什么能出好主意的人,你是除了爹娘以外,对我帮助最大的人。”

“你替我和祖母吵架,还帮我解决张氏的亲事,给我买书,教我学习,温柔又有耐心,样貌好看,声音好听,简直是现在天底下最好的人,我怎会不信任你呢?我只恨不得事事都请教你才心安呢!”

沈昭予嘴角微微上扬,推她的力道慢慢卸下,四目相对,半晌,他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勉为其难道:“好吧,下不为例。”

宋星糖兴奋不已,“下次一定记得告诉你!”

沈昭予试着抬了抬手,沉甸甸的,“可以放开我了吗?”

宋星糖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着,赶忙放开钳制,老老实实坐回到榻上。

她仗着自己体感不敏锐,于是肆意作践自己的身子,但他可是“爱妻的赘婿”,断不能纵着她胡乱折腾。

于是沈昭予放下架子,蹲下了身,低头打量她的脚踝,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