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恐怕会被剁成肉泥。
来求宁竹的这个事情还是嘉木先提出来的。
她当时想救祝衡关心切,只想着他曾经说过宁竹武功高超,几十个自己都难成对手,下意识就想起宁竹来了,并没有思考这么多。
如今回过味儿来,心中的愧疚感就一阵阵涌上了嘉木的心头。
“对不起宁小姐,是我考虑欠妥了——”
嘉木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宁竹开口道。
“我答应了。”
“对不起……”嘉木蓦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啊?!”
温策年迅速反应过来,他将桌上的盒子往前一推,笑着温声说道:
“那就拜托宁小姐了,嘉木和舒满会带人同往,沿途所需一应物什、调派人手,但凭你吩咐,无需见外。”
宁竹微微颔首。
事情商议好,直到从宁家出来,嘉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她嘴里喃喃道:“这就答应了?这怎么就答应了!?”
舒满听见了,挠了挠头:“答应了还不好吗?老大终于有救了。”
温策年在马车中坐下,抚了抚起了褶皱的衣角。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答应了就是好事,你们一路同去,务必要将衡关带回来。”
嘉木和舒满立马点头,同时回道:“是,大郎君。”
马车缓缓动起来,温策年微微拉开窗,看着被雨水洗刷得格外明亮的“宁府”二字,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但愿一切顺利……
……
另一边,季元武等温策年几人离开后就去关上了院门。
他脚步匆匆的往里走,听见卞含秀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比平日高了八度,尾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小竹,这事听起来就很危险,还只能你一个人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怎么就答应了!咱们跟他们非亲非故的,没必要趟这一趟浑水,趁他们还没有走远,咱们去把定金给他们退回去,咱们家不缺这点银子……”
宁竹哭笑不得的阻止了要抱着锦盒往外走的卞含秀。
“秀姨,你当我真是为了这点银子吗?”
季新桐也劝着阿娘坐下:“先听听小竹怎么说吧。”
季元武跨过门槛,语气急促道:“我们晓得是因为那个狗屁七皇子,可这让你一个人去,这分明是往虎穴里闯!咱们可以换个好点的时机,不急于一时。”
季新桐站在他身侧,出声道:“七皇子的行踪不是随时都能打探到的,小竹是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在哪了吧。”
宁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就是新桐姐说的这个意思。”
这件是太过危险,众人难免会有些担心,不过宁竹决定的事情,一向是没人能够阻止的。
最后卞含秀还是放下了那个锦盒,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救人之事紧急,嘉木隔日便来告知宁竹。
“此去有个七八日路程,待明日天亮就出发,城门见。”
宁竹应了下来,送走嘉木后又跑了一趟宗府告假。
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肯定是要耽搁几个孩子习武的进度。
她都还没教上一个月,这会儿又要走,还有些愧疚。
今日宁竹来的时候恰好宗明川在府中没出去,两人见上了一面。
宗明川衣服上尽是褶皱,胡茬也没刮,整个人看起来又憔悴不少。
他见到宁竹时,疲惫的眼睛亮了一下,语气有些愧疚:“你来了,宁荷好些了吗?”
“没有大碍了。”宁竹回到,顺便就将今天的来意说清楚。
宗明川明显愣了愣,他倏地站起来:“我不知道祝衡关的事,也不知道策年——”
这件事情他虽然不是故意的,却还是让温策年找上了宁竹。
宗明川担心宁竹不知道其中的危险,还准备再劝一劝。
反正还没有出发,反悔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