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宁荷自己也含了一颗,腮帮子鼓鼓的。
平安在她脚边馋得流口水,小姑娘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往它嘴里丢了指甲盖大小的一颗。
怕是还没尝出味道,就落到肚皮里了。
宁竹环顾四周,发现家里比往常安静许多。
她嚼着果脯,含糊问道:“其他人呢?”
宁荷口齿伶俐地回答:“季阿叔去铁匠铺试工了,承阿兄上街买东西,封大哥今从早上就没见着人影。”
听见说季新承独自上街时,宁竹眼中划过一丝担心。
正说着,卞含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
“快趁热喝了。”卞含秀将碗放在桌上,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可别看如今天热,这淋了雨是要多小心些。”
她看着宁竹湿漉漉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
宁竹应了一声,碗里的姜汤上漂着几片姜和两个饱满的红枣,里头应该还放了红糖,有点甜甜的味道。
她低头喝了一口,微烫的姜汤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卞含秀站在屋檐下,担忧地看着院门的方向。
“这雨下的突然,他们几个出去都没带伞”
话音未落,院墙上突然翻下一道黑影。
卞含秀还没有习惯封炎这不走正门的作风,冷不防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以为家中进了贼。
待看清是封炎后,她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封大人可真是……不拘小节。”
宁荷捂着嘴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封炎浑身湿透,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眼眶有些发红,茫然地站在原地。
宁竹本来也有些想笑,却发觉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她收敛了笑意:“你怎么了?”
封炎也没有反应。
卞含秀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宁荷也不敢笑了,一双大眼睛望着封炎。
“没事。”
宁竹安抚一句,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封炎身边,将他拉到一旁去。
这人的手简直冰得吓人。
“发生什么事了?”宁竹皱着眉问道。
封炎的声音干涩:“宗知州说查到我爹的下落了。”
宁竹看他这幅神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难不成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宗知州怎么说的?”
封炎垂下眼眸,握紧了手:“在嵊南关外找到了他身边侍卫的尸首,没有看见他的。”
闻言,宁竹松了口气。
“没有看见尸体,说不定他是察觉到了不对,提前离开了,你要去找他吗?”
封炎长睫上的雨水落在脸上,看起来跟哭了似的。
“我答应过他,不能离开壁州城。”
“宗成秋那边定然也还在查,你别太担心,就安心等消息。”宁竹安慰道。
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安慰有些干巴巴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她看封炎衣摆一直在滴水,脚下的那块地都被打湿了,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担心也无济于事,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灶房里秀姨煮了姜汤,换了衣服去盛一碗。”
封炎轻轻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等他离开了,宁竹才转身回去,倒是也没有说薛志炳的事。
她只说道:“封炎没有生气,他是习惯走墙,以后看多了就好了。”
卞含秀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那就好,封大人高兴走墙就走墙吧,我有了准备下次就不会被吓到。”
方才让封炎去换衣裳,宁竹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她两三下喝完了姜汤,也回房间去换衣裳去了。
这场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
宁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