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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探究她,就怕她是因为二公主而对自己动手报复。

尹星听着江云的话很是震惊,完全没想到她们的关系如此恶劣,出声:“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江云偏头看向捧着姜汤的尹星,不好说勾心斗角的恶心事,揶揄道:“一种可能,杜若她看上你咯,所以觉得我碍眼。”

“怎么可能嘛。”尹星觉得江云太不正经,数月里自己跟杜若都没说过几句话。

“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以后离杜若远点吧,她的武功很高。”说罢,江云没有提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杜若这个人丧心病狂唯恐天下不乱。

自己跟杜若并没有任何过节,她那日都能下狠手,可见绝对善类。

江云常年跟罪大恶极的犯人打交道,因而觉得有些人体内天生存在作恶的邪祟,才能无恶不作,杀人如麻。

尹星见江云说的很是认真,又清晰看见她脖颈的剑伤,便也没有反对,点头应:“好。”

语落,尹星埋头扒拉米饭,全然没有发现江云的手在桌下握住柳慈的手。

柳慈心间仍旧介怀江云她办案总是不顾生死,却又不忍一直冷落她,只得收手出声:“好好吃饭,别闹。”

江云见柳慈愿意同自己和好,当即端着饭菜坐在她身旁,规矩许多。

等一心干饭的尹星迟钝的看到自己身旁空座位,才发现江云早就黏在柳慈身旁,满面喜色,全然不见那幅垂头丧气模样。

尹星觉得平日里的江云像山岭里那种满身伤疤英姿飒爽的一头灰狼,此刻会低下头颅向柳慈示好求摸摸。

这画面让尹星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安分的埋头吃饭喝汤,没打扰她们。

至于杜姑娘,尹星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可怕,往后都不知怎么面对她。

毕竟江云算是尹星半个师傅,总不能由着她被欺负而置若罔闻。

无声处,窗外薄日当空,渐而照出几分暖意,枝头花团招展间,倒映在池面。

二公主府园内亭台里,禅香渐染,一尊菩萨玉像静放案前,慈爱和善。

杜若却坐在一旁擦拭薄如蝉翼的锋利软剑,任由寒光掠动,漠然出声:“你为什么要在大理寺散布流言?”

二公主指腹拨弄红宝禅珠,平和道:“本宫这是在替你善后,毕竟因情私斗比较容易混淆耳目,否则那个江云背后有太多关系,一时半会惹不起。”

现在名声尽毁,二公主不好亲自露面,只能借由旁人来行事。

“是么,我看你只是不想得罪大理寺卿吧。”

“说的也没错,王朝局势正是关键时候,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更何况江云的官职还是三公主和大皇子提携恢复,你稍微收敛些吧。”

杜若轻嗤,神态冷峻的望着掌中软剑,幽幽道:“可这个江云跟尹星往来密切,她也有可能是章华公主的暗棋呢。”

二公主神情微冷的出声:“你确定?”

“这种事哪有十拿九稳的确定,不过你当初被大理寺抓到铁证,我想其中跟江云肯定脱不了干系。”杜若将软剑收入剑鞘,随意的放下染血的绣帕。

大理寺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从来不许任何势力干预,现在这个平衡却在被公然打破。

皇帝的心思,现在很明显是要属意大皇子即位。

“如果你的推测没有差错,那这个江云恐怕无法拉拢。”二公主可没忘记当初的入狱之耻。

不过大理寺卿是否同样站队,还需要进一步的探查,传闻江云跟江正明不合多年,父女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杜若对此反应淡漠,视线悠悠落在亭外池面,其间有鱼游动,仿佛事不关己般出声:“今早三公主派人约我休沐日去她的培风楼一聚。”

二公主收敛思绪出声:“你要去?”

“嗯,好久没有进国都,皇室里的亲友都快不记得模样。”杜若话语说的讥讽,因着杜太后离世,伍洲杜氏一族几乎被打压的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