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的通风窗,飘散落入温暖内室,逐渐消融成沁凉雪水。
许久,尹星力竭的瘫软在玄亦真的怀里,视线一瞥,似乎看见地面被淅淅沥沥的晶莹雪水打湿的红梅笺纸,其间墨迹晕染不清,只有几个字眼。
尔尔辞晚,这是什么意思?!
无声处,尹星想起昨夜的那一幕,视线迎上玄亦真沉静注视的目光,想起她说笺纸是被自己弄湿,才明白那些不是飘进来的飞雪。
尹星脚趾蜷缩,恨不得钻进地洞,心想自己昨夜简直逆天!
“本宫见你不记得,便同你说说,怎么不出声?”玄亦真回神,垂眸看向怀里的尹星,指腹触及发烫的面颊,心间跟着发烫。
害臊难为情,原来就是这般奇妙感受么,玄亦真觉得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没什么,我就是在可惜那张笺纸。”事到如此,尹星只能坚持装作不知情。
玄亦真轻笑的看着尹星,温柔出声:“是啊,不过你喝醉的时候很大胆呢。”
尹星沉默,心想何止是大胆,心虚不敢去看玄亦真,如鲠在喉的试探应:“我做了让亦真讨厌的事吗?”
“没有,本宫喜欢你那样的大胆主动。”玄亦真指腹触及尹星的唇,饶有深意道。
“这样嘛。”尹星有点不敢深想,因为自己昨夜确实过分大胆主动。
玄亦真见尹星明显有些印象,也不戳破她的羞涩,美目映出清浅笑意,视线流连在她侧颈的红印,暗想酒后吐真言,或许有几分道理。
平日里玄亦真可没机会听尹星表露她的那些喜好,以后或许得备些酒助兴也不错呢。
屋内熏香缭绕模糊榻上两人亲昵静谧日常,屋外正月里的风雪却没有消停,愈演愈烈。
因着尹星年假不用出去走亲访友,便整日里同玄亦真待在一处,可以说是极尽荒废度日。
而因此西州侯的车马在别院外等候数日,也不曾入内面见章华公主。
“这位章华公主太不讲情面,怎么能如此闭门不见。”西州侯夫人望着守卫森严的院门心有不满道。
“闭嘴。”西州侯没好气的训斥,满目低沉。
见此,西州侯夫人眼露悻悻,脑间想起宫廷年宴被处死的大臣贵族,又有些畏惧,低声叹:“现在皇帝不知要怎么处置,可怜的风儿雷儿,难道真要留他们在国都做人质?”
“你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西州侯神情凝重道,心间也是惊诧皇帝的雷霆手段。
这些年皇帝向来都是宽和仁善治国,从来没有暴露如此杀戮之心。
新春年节宫宴竟然歃血为盟,众诸侯大臣都被惊得失色,三大世家很显然要同皇室一并围剿夏侯世家,这时候立威就是皇帝最后的警告。
闻声,西州侯夫人顿时不再言语,心想自己若是不跟着回西州,那些狐媚子一旦勾搭怀有子嗣,岂不前功尽弃!
风吹云动,冷冽异常,时日辗转近假期末尾,而尹星藏的最后一张笺纸,却仍旧没有被找到。
午间,长身玉立的玄亦真在室内找寻,绕是穿着冬衣仍旧不嫌臃肿,身姿绰约,步履平缓,如临冬冷雾之中的仙鹤,清贵卓绝。
尹星面露紧张与期待看着玄亦真的动作,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玄亦真踱步,偏头看着尹星藏不住心事的目光,眉目舒展,莞尔一笑,清浅出声:“莫非你也藏在自己的小衣不成?”
“才没有。”尹星面热摇头应道,暗叹玄亦真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呢。
不过对于最后一张笺纸的下落,尹星不太确定玄亦真是否会高兴找到收下。
因为尹星觉得玄亦真可能不会喜欢上面的祝语。
毕竟玄亦真向来避讳提及身体情况,这是她的秘密。
玄亦真见尹星如此反应,便知她确定没有藏在衣柜。
那六张笺纸都是放在自己日常起居的用具,软枕砚台又或是经卷文集,很显然尹星并没有想藏的特别深。
相反,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