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得罪。
那夜幸好提前告诉玄亦真,否则就怕玄亦真也会被剥下脸皮,尹星简直不敢设想那等情形。
尹星焦躁的拧着帕巾擦拭面颊细汗,视线望着窗外蔫蔫的绿枝,往日里江云总是不走寻常路。
“哎,你看什么呢?”
“啊!”
这突然冒出的脸,着实吓了尹星一大跳,整个人都有点懵,视线看着江云的脸,试探唤:“你没事吧?”
易容术,可以假乱真,尹星是亲眼见过的。
江云自顾落座出声:“鹊楼内层门道不一,我一个人怎么可能闯进去,所以还得多谢你啊。”
尹星偏身回望着洒脱的江云,疑惑道:“我帮你什么了?”
“父亲一直不愿查鹊楼,现下肯下令彻查,我这不就有机会探查鹊楼。”说话间,江云提起茶壶,便要给自己倒茶。
“你竟然在拿我骗你父亲?”尹星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没有半点信任。
江云稀松平常的语调应:“你以为我父亲那么傻,如果不是看在你背后有章华公主做保证,他可没那么容易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尹星一听更是生气,抬手端走茶盏,正声道:“你骗我就算了,不许牵扯章华公主,否则以后再不会给你看任何案卷!”
说罢,尹星连茶壶一并提走,完全不想搭理江云这个悍匪般的捕快。
江云一愣,没想到平日里毫无脾气的人,这么大火气。
又因自知理亏,江云才收敛神情,清嗓豪迈道:“行,这回本捕快欠你一个人情,往后若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尹星不理睬江云的话语,自顾放下茶壶,难得同她言语,暗想这人狡猾的很,心里分明仍旧怀疑自己和玄亦真,绝对不能给她可乘之机。
见此,江云没有不识好歹的逗留,踏步向外离开时留下句:“对了,听说近来章华公主跟夏侯世家公子尤为来往密切,兴许中秋节会请皇帝赐婚,你可别太上头,徒增伤心。”
脚步声远,尹星对此不以为然,完全不信江云的话。
但尹星转念又有些后悔,既然已经白白上江云的当,好歹问下鹊楼的探查情况。
兴许可以知道想要害玄亦真的坏人线索呢。
如此又过数日,渐到休沐日,官员们各自闲聊休假安排。
日落西山,尹星牵着小乖出大理寺,心里想着明日去别院找玄亦真。
可等尹星进入水榭,玄亦真却安然坐在水榭堂内,姿态端庄而柔美,可修长玉手中握着一串红润饱满的糖葫芦,显得有些违和感。
“亦真,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嗯,所以带给你尝尝。”
玄亦真握着糖葫芦递到尹星嘴旁,视线游离在她唇间,颇为耐心的很。
尹星怪不好意思的配合咬住一颗糖葫芦,入嘴的甜,在齿间咬碎薄薄冰糖时,尝到山楂的酸,口味混合,滋味丰富。
印象里,玄亦真从来都不像会在意民间吃食的人。
所以尹星有些好奇的问:“今日亦真怎么会想起给我买糖葫芦?”
玄亦真美目倒映脸颊鼓鼓囊囊的尹星,想起街市旁看见妇人投喂稚童糖果,心情不错的应:“今日赴宴途中无意看见很多小童嚷嚷吃糖葫芦,所以觉得你也会喜欢。”
尹星用绣帕接住小核,刚想问询玄亦真宴会,可她正投喂的兴起,只得配合又咬住一颗,才道:“我是挺喜欢吃糖葫芦,不过亦真最近在赴什么宴会呀?”
“寻常多是三大世家的一些宴,近来同夏侯世家往来的多些。”
“咳、咳咳!”
玄亦真抬手轻拍尹星身背,蹙眉道:“看来这糖葫芦并不安全。”
语罢,玄亦真将手中糖葫芦干脆利索的扔至一旁,毫无半点迟疑,转而端起茶水给尹星饮用。
尹星喝着茶水缓和有点疼的嗓子,心想这哪里是糖葫芦的事呀。
难道江云说的并非假话,近来玄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