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处,只余碗筷碰撞声,一切正常。
待用膳过后,侍女们撤下碗碟。
“对了,亦真知道昨夜信阳郡主被劫的事吗?”尹星想起正事连忙问询。
“嗯,信阳郡主在宴会表演之中消失不见。”玄亦真淡然道。
见此,尹星好奇的问:“亦真,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当回事?”
一个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掳走,多么可怕惊悚啊。
玄亦真悠悠饮着茶平静道:“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遭受病痛死亡的危险,若是都在意,岂不是很忙?”
尹星一愣,总觉哪里不对劲,出声:“话虽如此,但是那位信阳郡主算起来应该是亦真的堂妹吧?”
不过哪怕有这层血缘关系,玄亦真的反应仍旧像在看陌生人。
“王朝皇室血亲远比寻常人要淡漠许多,更何况你不是清楚知晓三公主的游船事故背后的恩怨么?”
“好吧,不过昨夜分明有人要害亦真,那个跟我很像的人,可能是罪魁祸首呢。”
玄亦真目光瞧着尹星颇为正经模样,莞尔一笑,淡然出声:“那不仅仅是相像,简直照着你的模样而成的脸。”
尹星被这突然的话语说的有些骇然,迟疑道:“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那人使用针线穿皮改形的易容术故意弄成你的脸来接近本宫。”玄亦真望着尹星白净娇嫩的面颊,细细比较那张剥离的脸皮,才发觉相差甚远。
“这么恐怖的易容术不疼吗?”尹星光是听形容都有些脸发疼。
玄亦真不以为然的应:“谁知道呢,不过那人不知你是女子,到底还是棋差一着。”
尹星听的更觉其中复杂,视线望着玄亦真玉白面容,却又看不出更多,只得紧张的问询:“亦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害你啊?”
“不知,反正那人早就已经放走。”玄亦真任由尹星灼灼目光打量,神态一如既往温婉的应声。
“啊,难道不应该交给大理寺吗?”尹星傻眼的看着玄亦真,心想她倒也不用这么善良吧?!
玄亦真抬手轻捏了下尹星绵软耳垂应:“大理寺官员现在因信阳郡主失踪一事焦头烂额,还是不要添乱。”
而且这件事让大理寺掺和其中,反倒会少了许多乐趣,玄亦真如是想着。
但尹星并不知玄亦真的心思,只是觉得她过于宽和待人,掌心握住她温凉的手,心生怜惜,很是不平的蹙眉念叨:“亦真你这么好,那些人还会要害你,简直太坏了!”
说来当初那些流言也是有人针对玄亦真,国都实在危险的很。
“没关系,本宫不在意。”玄亦真眸间透着疑惑的望着尹星清秀娇憨面容少见显露生气神态,温凉食指抚平她的眉头,淡然道。
坏么,大抵尹星若是知道自己做的事,兴许也会是这般神态反应。
看来还是不要让尹星知晓太多的好,否则会吓着她吧。
夏日午夜,月明风清,池面残月游离变化,银白光辉渐而朦胧。
夜深时,国都巷道昏暗内一人攀爬其间,痛苦低吟声,招来路过更夫的注意。
更夫提着灯,小心翼翼的往巷道内里行进,试探的唤:“谁、谁在哪?”
语落,并没有回应,不过更夫模糊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当即吓得连滚带爬的惊叫:“鬼、鬼啊!”
翌日,天光微明,尹星清早进入大理寺,脑袋里打好草稿,踏步往库司走去,打算问询支取俸禄一事。
没想,横空出现的一柄剑鞘阻拦在前,尹星心惊的顿步,偏头看见昨日那位女捕,谨慎道:“有话好说,江捕快有事?”
江云收回剑,站在一旁,满目威胁意味的应:“一句话我要汾州的案卷,你给不给?”
“可这份案卷要有调令才可以提取。”尹星犹豫的退步,余光试图找寻过路的官员捕快等求救。
然而,尹星发现只要有点眼力见都远远避开这条廊道,简直就像避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