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和内裤。
他要把裴舆清推出去,胡乱说:“我给你买了豆花、茄子肉包和豆腐包,还有茶叶蛋,你快回家吃饭。”
裴舆清顺着他的力气往外走,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把内裤洗了,那你现在穿的什么?”
程思远:“……”
扣在裴舆清肩膀上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
裴舆清都觉得有点疼了。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身体力气太大,还是程思远这具身体太娇气不能忍痛,只是隐隐记下现在的力道,想,等身体换回来,自己再揉搓程思远,一定要轻一点,不能让程思远感觉疼才好。
不过现在用程思远身体的是他,他挺能忍痛,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接着问:“还是没穿?”
程思远窘迫:“穿了!”
怎么可能不穿,昨天把家里裴舆清这具身体的衣服都拿去裴舆清家里了,仅剩的一条裤子还是带拉链的,如果不穿,以裴舆清大老鼠的存在感,硌得多难受。而且,万一自己拉拉链的时候不注意,把裴舆清的老鼠夹坏,自己真的会以死谢罪。
裴舆清:“我不信,衣服明明都在我家里。”
程思远:“我家也有衣服。”
裴舆清:“你家没有我的衣服。”
程思远不知道裴舆清为什么这么耿耿于怀,有点着急了。
裴舆清叹气,用惊异的语气说:“哇塞,你居然挂空挡出门。”
“我穿了!”
程思远气急,把手从裴舆清肩膀上拿开,把外裤往下扯了扯,给他看,“穿了!”
裴舆清垂眸。
是程思远的内裤,也不知道谁给他买的,和他家里嫩黄色带小羊图案的被罩一样,都是些幼稚花色,现在程思远穿着的这条,是浅蓝色带小船的。
但程思远的内裤,穿在裴舆清的身体上,太小了。一圈浅蓝色箍在腰上,看上去紧巴巴的。
程思远给裴舆清看过,证明自己真的有穿,就要把手松开。
但裴舆清伸出手,勾住边缘,往外拉了拉,松手。
皮筋弹回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裴舆清问:“紧不紧?”
为什么还要问?!
当然紧啊!箍得他很难受。
程思远确定,裴舆清就是在欺负自己。
早上醒来时的恼火卷土重来,和羞耻混在一起,让他不想说话。
甚至也不想把裴舆清推回他家里了,程思远闷头往门口走。裴舆清不回去,自己回去。反正自己用的是裴舆清的身体,裴舆清也说那才是自己家,自己现在就回去,还能换上合身的内裤。
刚刚怎么都不肯走的裴舆清却跟在他身后,自然钻进自己家。
程思远羞恼:“别跟着我。”
裴舆清:“你给我买的早饭还在这儿呢。”
他自然坐在桌前,开始吃饭,示意程思远,“你可以去房间换条内裤。”
程思远:“……”
他闷头钻进卧室。
再出来时,手里攥着条浅蓝色内裤。
程思远攥紧手里的布料,打算拿回家洗干净。
裴舆清回头看了眼,说:“放我家吧,万一没把身体换回来前又忘了换房间,可能我还要穿呢。”
程思远:“这我穿过了!”
裴舆清上下扫过他,目光在某处短暂停留。
他什么也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程思远觉得他坏得让人牙痒痒,又觉得这么坏的裴舆清说不定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坏事。他越过裴舆清,看裴舆清家的阳台。
还好,阳台干干净净,没有床单,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过来。
程思远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小鸟没给裴舆清添麻烦松口气,但刚松了气,又懊恼为什么只有自己不争气,随便一个夢境都会让自己狼狈洗床单。
他一言不发,闷头回自己家,径直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