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青年脖颈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然而这一次平日里面对他时,再温顺不过的青年,却仿佛没听到般,径直将人抱进了休息室,随后反锁上了休息室的房门,将人放到了床上。
“褚亦,你要做什么!”贺渝目光警告。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褚亦,你能到这一步,我也帮了你很多不是吗?就算曾经没有救过你,我也算对你有恩……”
“你是准备恩将仇报,还是想要失去你现在的一切?”贺渝仿佛终于清醒过来眼前人已经彻底失控,声音终于软和了起来,试图想要打一打感情牌。
“先生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褚亦缓缓扯开了领带,解开了酒红色衬衫的扣子,上了床。
“褚亦!你敢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眼看着感情牌不成,贺渝瞬间又变了一副表情,开始威胁了起来。
褚亦却是冷笑了一声。
“先生这些年很少在公司出现,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事,都是由我出面代理,公司这些年的调整,也都是我在做,先生觉得自己现在对公司还有多少掌控?”褚亦一边慢条斯理的将衬衫丢在了地上,一边声音平缓道。
贺渝顿时瞳孔收缩。
“你,褚亦,你敢!”贺氏之于他,几乎是等同于他的命,他双腿残废,没有贺氏带来的财力和权势,他就是个人人可欺的废人,谁都能来踩一脚……
他绝无可能接受。
思及此,贺渝几乎是目光憎恨的看着褚亦。
褚亦却低头伸手用手掌盖住了贺渝的眼睛。
“先生,我不会做什么的,只要先生……”青年的话语隐没在了两人紧贴的唇瓣间。
良久,在贺渝因为缺氧而模糊不清之时,仿佛听到一声愉悦的轻笑,和一声微不可查的餍足的叹息。
贺渝浑身紧绷,手指却止不住痉挛颤抖。
“先生在紧张?”褚亦缓缓伸手解开贺渝的衣扣,动作间不急不缓,他享受着这个过程。
毕竟有些事情就像打针一样,直接扎下去,感觉到的自然是疼,但是如果缓慢地用棉签沾着酒精擦拭过皮肤,然后再用手将需要打针的地方的皮肤撑开,在等待的这几秒钟,将会是最难熬的。
褚亦几乎是带着恶趣味的捉弄,但同时也是认真地想要将某些印记,无论是□□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狠狠铭刻在贺渝身上。
让贺渝无论是精神还是□□都彻底无法忘却他。
贺渝沉默着没有答话。
指尖微顿,褚亦目光骤然冷沉,看着男人脖颈间的痕迹,刚才还慢条斯理的动作,猛然间变得急促而粗暴。
刺啦一声,昂贵的面料承受不了青年的力道,直接被撕开,露出底下的肌肤,以及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
褚亦眼睛瞬间也红了,比刚才演戏的时候还要红,比贺渝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还要红。
“是谁!”褚亦咬牙,语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狠厉。
贺渝沉默不语,然而这一次的沉默却更加激怒了褚亦。
红着眼睛将贺渝的衣服都撕扯了下来,褚亦一时之间却愣在了原地。
“救命之恩是假的,多年的资助也是假的,就连你是男是女,都在骗我,贺渝,还有什么是真的?”褚亦突兀冷笑了一声。
如果说先前的愤怒全都是演出来的,此时褚亦的愤怒却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实。
满口谎言之人,又怎么会有一星半点的真心呢?
褚亦只觉得心头仿佛包裹了一团火焰,几乎要将他灼烧殆尽,尖锐的疼痛和喉咙间的滞涩,都让他头痛欲裂。
“贺渝,你到底有没有心?”褚亦嗓音嘶哑到了极点。
“呵,我拿你当狗是真的。”贺渝声音冰冷,语气嘲讽。
褚亦瞬间发了疯般,低头咬住了贺渝的脖颈。
“既然如此,那贺总应当早就也能料到,被自己亲手养的疯狗反噬的那一天吧。”褚亦嗓音沙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