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住了他,以至于哪怕在此时此刻,明明是在作恶,都能端出一副仿佛为善的模样。
“本来只是随意看看一下,没想到竟然刚好看到了……”景行止的解释,更像是在给自己做罪状陈述。
“阿渝是女人啊……”景行止叹息了声。
贺渝听着那声叹息简直恨不得直接将景行止弄死。
怎么会有一个人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将自己背后窥探,说的那样轻飘飘又理所当然。
“阿渝想杀了我?”景行止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忽然猛地抬头对上了贺渝含着杀意的目光。
好一会儿,青年跪在原地,笑出了声。
“我手里握着阿渝最大的秘密,要么就是阿渝被迫因为我的威胁,而与我虚与委蛇,要么就是我死,所以你是准备让我去死?”景行止笑够了,才收了声,清越的嗓音里带了两份沙哑,伸手握住了贺渝的脚踝。
贺渝目光冰冷,“放开。”
笑了声,景行止不仅没放开,反倒是将手直接顺着裤管,伸进了里头,抚上了贺渝的小腿。
“阿渝,我在国外时,认识一位骨科与神经科的专家,并且将你的病历资料传了一份给他,你猜他给出的结果是什么?”景行止嗓音沙哑的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贺渝的裤管儿,一寸寸卷了起来,直接卷到了膝盖上方。
可能是因为长期有人按摩的缘故,所以贺渝腿上的肌肉萎缩其实并不算太严重,那些曾经留下的疤痕,也不显得狰狞,甚至在景行止眼里是好看的。
景行止向来是个完美主义,从不喜欢什么白玉微瑕,但此刻他看着那双腿,却觉得极为漂亮。
甚至——
景行止目光缱绻,在左腿上那条最长的伤口上落下了一个吻。
双腿全无知觉,贺渝就那样定定看着低头吻在他腿上的青年,好一会儿才嗓音沙哑的问道,“说了什么?”
声音里带了几分期许。
“成功率有百分之三十。”景行止直接简明扼要,说完便又低头吻在贺渝的另外一边腿上,随后吻便如雨点般落下。
百分之三十,这个成功率,换做是在别的手术上可能并不高,但是在她身上,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毕竟先前请来的那些专家,几乎给出的答案都是没有恢复的希望。
贺渝手指紧攥着轮椅扶手,用力到骨节发白,闭上眼睛放任了青年的肆无忌惮。
她想重新站起来!
然而,景行止却不允许他闭上眼睛逃避。
腿上没有感知,但青年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贺渝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的脸,手指紧握着轮椅扶手,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将人推开。
两人间的姿势,成功让正准备推门而入的贺柒夏停住了脚步。
小叔和景行止?
天杀的,肯定是景行止勾引她小叔!
她就知道,景行止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叔受此灾,完全都是她引狼入室,她对不起小叔啊!
贺柒夏越想拳头握得越紧,抬脚便要踹开门进去给景行止用拳头醒醒脑子。
然而,在进去的前一刻,她看到小叔没有拒绝……
贺柒夏踹门的腿猛的放了下来,顿在了原地。
所以这是……
贺柒夏心绪有些复杂。
好一会儿深深吸了口气,贺柒夏瞬间就又给自己想通了。
小叔是亲的,未婚夫是表的,该站谁那头,再明显不过。
男人如衣服,小叔才是血脉相连的手足。
小叔喜欢她未婚夫?拿去!
贺柒夏咬牙转身,同时已经在心里准备回头给景行止套个麻袋,打一顿解解气。
听着外头离去的脚步声,景行止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怎么办?阿渝,贺柒夏好像不小心看到我们接吻了。”景行止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却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