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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岐巽微微俯身,直接将手掌压在了宋意的唇上。

血液被被吞入喉中,身体中的火热逐渐被一点点清凉覆盖,宋意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抵在唇上的手,舌尖卷走了伤口处溢出来的血液,很快又不满足的继续啃咬伤口汲取更多的血……

“嘶……”风岐巽吸了口气,却没有收回手。

只是别过脸去,眼尾发红,表情莫名隐忍。

玉宜真狐疑地盯着风岐巽,目光转向被宋意捧在手中,抵在唇边的男人的手,眼底不知名情绪一闪而过。

“师尊还有多久能醒?”玉宜真看到风岐巽收回了手,看也没看那被咬的发白狰狞的伤口,只关心宋意什么时候能醒。

“半刻钟。”风岐巽没有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也没有利用自己的血脉直接将伤口恢复,而是就那样大喇喇地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四人就这样沉默着等待着床上人醒来。

要说,从前宋意只收了三个徒弟,还都是一视同仁的,将三人都视为工具人,三人之间虽然不说有什么同病相怜的情谊,但好歹也是点头之交,从未有过此时这般僵持的气氛。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却好似凝固了般。

怀书琏端坐在桌边,秦暨站在窗边,手腕翻飞间,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仿若有灵性般,游龙蛇舞,距离床边最近的却是风岐巽,还被坐在床边的玉宜真警惕地看着,只能双手环胸已证清白。

用丝帕擦去男人额头两侧的薄汗,玉宜真看到男人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的嘴唇,又拿了一双干净的丝帕,沾了茶水,摁在那还沾染着血迹的唇。

脏东西……

擦掉……

玉宜真目光暗沉,动作却极为轻柔,擦了好一会,似乎还没完全擦干净。

“你要擦到天荒地老?”风岐巽在旁边忍不住嗤笑了声。

“我……”玉宜真刚想要回一句什么,却感觉到被她握在手里的手动了一下,惊喜转头便见床上那人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宋意嗓音沙哑,有些茫然。

“师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玉宜真取了放在自己储物袋中的水,给宋意细细喂了些,这才将人扶了起来。

“宜真?”宋意沙哑的声音微扬。

玉宜真用力点了点头,“那魅妖实在可恨,师尊差点险些出事,幸亏我和两位师兄赶来的及时,不然……”

话说了一半,偏偏断在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玉宜真必有所指。

“嗯。”宋意点了点头,看向屋子里唯一穿喜服的那人,目光猛的冷了下来,“回去便去思过崖思过一月。”

“是。”一身喜服的青年认真跪下应是。

心生杂念,却是应当去思过。

“扶我起来。”宋意惩罚完了孽徒,转而看向自己的好徒弟,脸上表情这才温和了下来。

玉宜真立刻上前将人从床上搀扶了下来。

那魅妖被刺中心口和丹田,若非是大妖,只怕此时早已往生,然而这魅妖却只是昏死了过去,竟然还没有完全死,甚至和魅妖紧密相连的幻境都没直接破碎。

宋意冷笑了声,催动灵力,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物,运转法诀直接打入了魅妖体中。

“这……”玉宜真本以为自家师尊是要直接解决那魅妖,却没想到师尊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只不过是往那魅妖体内打了一道强劲的清心咒。

清心咒虽然也是咒,但相比于许多大奸大恶的诅咒来说,就显得格外良善。

这咒最开始是一女修想出来,打在背叛她的道侣身上,从此道侣但凡动欲念,便会受烈火焚心之苦,后来据说那女修的道侣被迫入了佛门就此清心寡欲。

这个咒后来也被戏称为咒术阉割法。

给一个以欲念为生以欲念为食的魅妖种此咒,怎么不算是一种促狭呢?

师尊,真是……

可爱。

玉宜真忍不住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