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清清嗓子,披着毛领大氅走到金媚儿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怎么?你不敢去,是怯场吗?”
“怯场?我怎么会怯场?不过是个知府的家宴罢了!”金媚儿不服气,挑眉看向严素,眼里都是暧昧的挑衅,中了人家的激将法还不自知。
“我也觉得娘子应付那群夫人小姐简直是小菜一碟。”严大人笑着抚向金媚儿的侧脸,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金媚儿抓过严素的手背,将红色的唇印完整地覆盖上去,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金媚儿带着纹路的红色唇印在手背上,像一个湿热的吻一直贴在上头,撩动心弦。
对上金媚儿撩拨暧昧的神色,严大人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道:“这个口脂很漂亮,路上带着吧。”
金媚儿……就这?
可二人起身坐上马车后,金媚儿被她堵到车角,扣着手腕,往日一板一眼的人竟然也学会了登徒子那套,将她唇上的口脂吃个干净。
温热的唇舌,渐渐霸道,叫没有防备的金媚儿身下打湿了一片,羞恼又娇柔的瞪着她,气哄哄的抽走了那人袖间的帕子……。
半晌,严大人看见金媚儿身旁放着一个红木的小盒子。
“那是什么?”她好奇问。
金媚儿顺手将那盒子打开,里面一串碧绿的珠链泛着淡淡的柔光,中间赫然是一枚玉佛,一看就价值不菲。
“带这个做什么?”严素抬眸。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知府老娘的寿礼。”金媚儿笑她榆木脑袋。
“老夫人的寿礼我已经备下,无需娘子这般破费。”严大人扣上红木盒子。
“你准备了寿礼?寿桃,喜饼,茶叶,小人参?”金媚儿笑着反问。
“这些不妥吗?”
“知府大人怕是嫌弃这些东西占了他库房的地吧!”金媚儿摇摇头。
“我送给老夫人玉佛,也不指望着知府大人能给你升官发财,只盼着上峰不给你穿小鞋就好。”金媚儿靠在严素身侧。
严大人笑的温暖:“不用娘子做这些,若是知府大人一个高兴,将我从义安县调走了就亏了。”
她笑着将那串贵气的玉佛戴到金媚儿的脖子上,美人瞬间多了三分贵气。
“啊?你不想升官?为什么?”金媚儿不解,手指却摸向脖子上的珠串,温凉不冰手。
严大人勾唇道:“有些地方看着乱却好管理,收成厚,有些地方看着好,却一地鸡毛。”
金媚儿明白了,感情这人是在偷偷发财。
终于到了府衙,知府手下的六个县令都带着夫人前来,严大人的年龄最小,其余几个都是三十五到五十之间,连带着夫人也都有些年纪。
金媚儿站在一群县令夫人之间,二十出头的年纪美的出挑。
“呦,这不是严大人吗?几时成的亲啊?夫人竟然这般的漂亮。”邻居胡县令的夫人体态圆润,先上前打量着金媚儿,眼里偷偷藏着不满。
去年本想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严素,谁成想直接被她拒绝了,让她失了脸面,如今倒是还带来了夫人。
“就是就是,往年的严大人恨不得穿着露洞的衣裳过来,简谱节约的不得了,如今有了夫人倒是将她打扮的花一样漂亮,倒真是叫人羡慕呢!”又一个夫人逮着严素不放,说笑着往她身边凑。
严大人年轻,又是女子,夫人们往年最是爱与她开玩笑。
“好了好了,都为难她做什么,还不快带着严夫人去给老夫人祝寿。”胡县令挥挥手,将几人都撵走,金媚儿不安的看了严素一眼。
严素表示你只管去。
果然,在献上贺礼的时候,其他人虽然比严素的东西强上一点,但也就只是强上一点,通通都是果子茶,真是叫金媚儿哭笑不得。
夫人们一桌,官员们一桌,中间隔着屏风各谈各的倒也热闹。
“妹妹,你与严大人是如何相识的?这严大人可是个香饽饽,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