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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需谢我,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各取所需吧。”

听说能与心上人私奔,如嫣表妹走路都多了两份力气。

“表姐,我还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嗯……想请你去玉颜堂买几副治烫伤的膏药。”说着表妹眼里都有了点点光亮。

她这脸其实能治,就是要慢慢保养一年多才能好,虽然眼下看着骇人,但开水烫到的疤痕有完好如初的可能。

“呃……那个表妹呀,玉颜堂我记得不便宜,好像都得几两金,表姐刚刚回来手头紧,你手头有没有……?”苗凤卿无奈地比了一个手势,艰难开口。

她将所有的银子都留给了苏荷,自己只剩了路费,婚事又急,母亲愣是没给她什么,她哪还有银子。

就连剩下些银两都给那倒霉蛋买了金疮药了

“啊?表姐这么拮据的吗?”如嫣也愣了一下。

“让表妹见笑了。”苗凤卿浅浅地勾了嘴角,真是一对要账精。

“我倒是有体己银子,可放在王府没带出来。”如嫣脸垮了下去。

“但王府给了嫁妆,里面应该有金首饰,要不我们去翻翻吧!”看着表姐过的也这么惨,如嫣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苗凤卿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同意了,反正都是要跑的人,钱财不拿着还要留给旁人吗?

夜里苗凤卿偷偷离开了房间,将如嫣表妹留在卧房里,生怕半夜有人不死心过来下药,若是再种招她就不用活了,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

次日,两人神色平常的去见了苗大人,没有过分喜悦,没有过分惆怅,让人生不起怀疑的心思。

与表妹一起过去库房,昨日乱糟糟的如嫣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嫁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妃再厌弃她也不会让她空着嫁到苗府。

苗凤卿抱着木匣子,与如嫣一起回了卧房,一路上丫鬟婆子都好奇的看着新婚的二人窃窃私语。

打开匣子,嵌宝金头面一套,金凤镯四对,金簪十二只,玉饰玛瑙若干,五十两的银锭子二十个,刚好是一千两银子。

“姨母对你还不错,你想好了真的要走吗?”苗凤卿怕如嫣回头反悔,不得不多嘴一句。

“不走怎么办,你要与我过日子吗?”如嫣头也没抬,继续数银子。

“那不能!”苗凤卿连忙摆手否认。

“表姐,帮我将这些金子熔了,随后找个地方换成银票吧,我留下一个金簪做个念想便成。”如嫣最后摸了摸自己的嫁妆,心一狠直接想全部出手。

“好,我去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熔了,你姑且要在苗府待上些时日。”苗凤卿需要些时间安排,那侍卫也需要养伤。

“就靠表姐了。”如嫣真诚道。

经过七八天的“销赃”金首饰换了二百八十两银票,加上先前的一千两银锭子,共一千二百八十两的银票加碎银。

如嫣将零头二百八十两给了苗凤卿,抵她花消的银子。

现在,两人跑路的路费都有了,就等一个契机将那侍卫从王府的庄子上偷出来。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车夫载着一对农家的小两口出城,女子十分年轻,其中一个还染了风寒,正是如嫣表妹与她那心心念念的小侍卫,两人穿着普通的农家粗布短褐,依靠着坐在一起,一路下江南,再也没回头瞧上一眼。

而苗凤卿这边第三天才放出消息说如嫣表妹不见了。

压抑的大堂里,母女两个怒目而视。

“大活人你都看不住,回头王妃怪罪下来,你亲自去与她解释。”苗大人拖着要病不病的身子,用力的拍着桌子。

“她家如嫣与侍卫私奔还要我去给她一个说法,难道不是姨母与母亲要给女儿一个说法吗?”苗凤卿冷然的眸子对上苗大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让女儿成亲时,母亲可从未与我说过表妹心有所属,更敢明目张胆的与她人私奔,母亲你就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