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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的帐篷全部放在马车上拉着走,而犯人们的帐篷则由他们自己轮流抬着,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不少压力。

今日犯人中有不少出现了咳嗽发热的现在,江宴觉得多半是传染了风寒。

让谭千月将口鼻捂着些,免得体力弱被影响便又要遭罪了。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放眼望去一片风沙,人们拖着疲惫又生病的身子,艰难的低着头前行。

“班头,班头,后面有人倒下了!”一个官差跑去前面禀报。

“倒下就倒下呗,又不是没倒过,他们扛不住了,我有什么办法?”魏班头不以为意。

“这次人多,一共二三十人全部都倒下了,这还没到半路,若是就这么死了,我们到了北地也不好交差啊,班头。”前来禀报的差官很是焦急。

“二三十个?”魏班头发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耐与紧张。

“是啊,倒下二十多个。”

“走,去看看。”这要是染上什么时疫再过给官差就麻烦了。

魏班头黑着脸叫上吕班头一起去后面查看,果然东倒西歪的一大片,官差都离的老远,不愿意靠近。

苗凤卿带着人查看犯人们的症状,咳嗽,发热,浑身无力,得赶快医治。

江宴几人也找了一块空地休息,自觉的离开患病的人群。

“魏班头,我们快些想办法弄点药过来才行!”苗凤卿眉头紧锁,化不开的结一般,让原本英气的眉眼越发冷峻。

“荒山野岭的,老子去哪给他们找药?真是晦气!”魏班头看着倒地的犯人,眼里都是厌恶,嫌弃犯人给自己找麻烦,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就是矫情,若是就几个皮糙肉粗的哪有这回事。

在上路的一个月后,这批“矜贵”的犯人,终于倒下了。

“犯人们长期吃不饱,流放北地之路又艰难,如今病倒这么多除了找到药,还要加些口粮,不然就算找到药也是无用功。”一个小小的窝窝头,躺在家中还算凑合,可是每天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不吃些油盐怕是要都折在半路。

“钦差大人说得轻巧,圣上可是单独给你拨了银子?我拿什么给他们加油加盐?”魏班头轻蔑的看了苗凤卿一眼。

“盐还是够用的,只是要多加些粮食,让犯人们有力气赶路,不然都死在路上,对大人又有什么好处?”苗凤卿眼里透着坚持。

“我同意有什么用,这趟活就是没什么油水又辛苦,连官差也一样,你想当好人,你自己解决啊!”魏班头咄咄逼人。

“好,只要你同意,其它的事情都由我去办,本官也只是不想所有人都死在路上,这样你我都难做。”苗凤卿吐字清晰道。

“好,你做你做,到底是青年人有干劲,有心气,只要你能解决这些问题我不拦着。”有人解决路上的难题,魏班头乐得轻松。

“大人说话算话便可!”苗大人留下这句后转身离开。

“哼,我到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呸!”魏班头转身也走了。

苗凤卿虽然立下豪言壮语,但看着一片荒野也很是头疼。

江宴拿出两个煮熟的鸡蛋与桃酥放进谭千月的手里。

“先吃点东西,一会我去那边瞧瞧。”几人围坐在一堆,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病号,都有些心神不定。

“你想去干嘛?”谭千月抓着她的手问道。

“这里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灌木丛生不知名的野草更是不少,去找找没准能有草药。”江宴看着黄了一片的山丘,心里琢磨着找点药出来的可能性。

就算找不到,她手里还有些治疗风寒的药粉,至于够不够用她尽力了就好,虽然想冷漠的不去理会,但看着一大片人因风寒倒在自己眼前,她还是没有冷血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那我陪你一起吧?”

“也好!”

江宴把目光放在桑榆身上,这个女乾元比钦差大人要好接近许多,也更容易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