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结结实实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吃了一嘴的沙石土,瞬间上来脾气踉跄着起身,接着朝江宴扑过来。
围着一圈的人都躲的远远的,生怕哪个使劲摔在自己身上,纸糊一样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金玲,金鹏,不要再打了。!一个瘦弱的妇人在二人身后喊着。
“你懂什么,我们蔡家岂能容忍无知小辈欺负到头上?嫂嫂还是太过软弱了,连带着两个孩子都不硬气。”蔡老二嫌弃的看着妇人。
“打架的事,怎么不让你自己的孩子上,偏偏要鼓动我的孩子,你是何居心?”女子看着一副胆小怯怯的模样,却肯为了孩子出头。
江宴见两个沙包还看不清形式,一心找打,用手肘狠狠杵在二人的肋骨间,不会骨折但会痛到直不起腰。
果然,两人疼得嗷嗷叫,这次战战兢兢的看着江宴,有点不敢上前。
她打算“大展身手”来着,谁知对方是一点不抗揍,弄的江宴不好意思下死手,听了那妇人的话更觉得这蔡家也有点意思。
“姑娘,别再打了,是我家小辈不懂事,冒犯了姑娘!”瘦弱的妇人站在一旁替孩子们道歉。
“金玲,金鹏别再打了,快住手!”妇人再一次阻止到。
江宴直接冷冷的看向蔡家那边一眼,让那狡猾自大的蔡老二躲过一劫,江宴有点不爽。
但既然只是“小摩擦”她也不会将矛盾扩大,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至于蔡老二自然有的是办法去对付她。
谭千月与应红手里拿着不大的石块,这是唯一能找到的武器,见江宴能对付坏人,才松了一口气。
苏家兄妹也站起身,靠近谭千月的方向,是朋友又是恩人,这次苏荷没打算袖手旁观。
“孰是孰非,想必大家心中自有判断,若有人想欺人太甚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小心将这半条狗命搭进去。”江宴往日温润的神色全无,眸子里满是厉色的看着蔡老二。
蔡老二没想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这般不好对付,一双狡诈的眸子闪动,开始圆场。
“姑娘身手了得,真是叫我等刮目相看,刚刚也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大家流放在此地都是因为府上私交甚密,说到底都是朋友,在下也只是当一个长辈提点一下小友。”不愧是打理府上家业的二把手,能屈能伸玩的明明白白,甚至还会给自己抬高身份挽尊。
江宴甚至没有听她把话说完,拿了草垫子找位置铺好,准备休息。
因为刚刚这场热闹的关系,她们的地方还宽敞了些,就是门口会漏风,但才十月的天忍忍就过去了。
蔡老二直接被忽视了,这张老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呸”了一声后灰溜溜的回了帐篷的里面。
帐篷上悬挂的马灯,发出微弱的光亮,看着也用不了多久了。
等江宴在门边半坐下后,周围的人又慢慢伸展开来,冬天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闻不到其他人身上的味道,就算帐篷里人挤人,也不会有刺鼻的臭味。
但密密麻麻的三十几人挤在一处,总归没什么好味道。
她将草垫子横过来,这样加上应红,三个人的上半身便都躺在草垫子上,只有大腿往下才露在地面上。
谭千月被江宴与应红夹在中间,倒成了人肉被褥,又穿着袄子反倒是挤的有点热。
马灯不知被谁熄灭,帐篷内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谭千月面向江宴,摸索着她的手,像是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般,用手指上上下下细细的摸索着。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江宴的掌心,指腹,又粗糙了不少,都是这段时间累的,她想,她该会学做些事情了,无论什么只要能与她一起分担些就好。
江宴侧身,将人扣进怀里,直接挡住她半个身子。
苏荷三人在江宴的对面,六个人脚对着脚挤在帐篷的门口,虽然冷了点但空气比里面清新了不少。
江宴闭上眼睛,却久久没睡。
一直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