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随时能倒下去的模样。
“娘,娘,你醒醒呀。”在孙姨娘身边还有一个不大的小豆子,三四岁的女娃娃,模样倒是与姐姐像了七分,只是一双眼睛带着天生的气势,看起来好可爱的一个小包子。
苏荷也是焦急的嘴角起泡,孙姨娘带她比哥哥还好,若是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那必定是她的。但性子软弱一直被二房的婶子压上一头。
“呦,这是快不行了吧?要不就地埋了吧,你们也轻松一些。”二房膀大腰圆的婶娘看到大房的几人,乐的拍手。
若不是老大犯了事,何至于连累自家的男人,还有自己的孩子跟着一起受罪,没那本事硬要装蒜活该她们一家死到路上。
“是死是活也与你们没关系,婶娘也别觉得是自己受了连累,年年做花衣裳,吃山珍海味的时候就该想到患难与共。”苏荷狠狠瞪过去。
“哼,我说的可是好话!”二房婶娘幸灾乐祸的端着铁手铐离开了。
孙氏还是没醒,苏荷看着她干巴巴的嘴唇想着要是能有点水喝会不会好一点。
她的目光穿过前排众人,落在那身着红衣的女子身上,片刻后又倔强的收回目光。
这时刚好江宴路过几人,看到一个女人昏沉沉的样子,旁边两个坤泽不断的摇晃她。
“姐姐可有竹筒?能不能给口水喝?我娘她受不住了。”苏荷一把抓住路过的江宴小声求道。
江宴吓了一跳,想说,姑娘你怎么不去买彩票?
姑娘见她没有反驳,眼里都带了点希望的光芒,有种瞎猫撞见死耗子的幸运。
她真的是没办法,才随便抓了一个人问的。官差有带竹筒水囊的,但是她不敢轻易与他们开口。
这个时候本不该随意好心,江宴又看了一眼快要半昏迷状态的女人,还没等她说什么,后面便响起了鞭子的抽打声。
“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磨磨蹭蹭,若是人不行了就去找个地方埋了!”官差毫无人性的话语传来,几人若是再挡着路恐怕是要吃鞭子。
江宴看见不远处有个石墩子,对着将她拦下的姑娘道:“先将人扶去那里。”
说完带着谭千月主仆快步向那个位置走去。
苏荷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她抱起小包子,哥哥扶着姨娘,也跟去了那块石头的位置。
官差在一前一后,小路狭窄,她们快走一段距离与官差拉开百十来米。
见人追上,江宴一把拽过快要昏迷的女人,连带着扶着女人的男坤泽也跟着被她拽进石头的背后。
她动作麻利的打开水囊盖子,隔空将水灌进去。
“就算醒了继续走下去也很难,若是能搭个车边没准还能有机捡回一条命。”江宴给那姑娘使了一个眼色。
后面是运粮食的马车。
“谢谢恩公!”姑娘连连道谢。
江宴领着谭千月二人却快速的走回了人群中心。
“那后面都是运粮食的马车,官差怎么可能会让她们两个将那半死不活的妇人放在马车上?”谭千月回头看了一眼没几辆的马车。
“能不能的那要看她的本事了!”江宴眸子微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声音里带着不似往常的薄凉。
这姑娘只是一块敲门砖,她想知道的是这漫长又艰难的路途,到底有没有捷径可走。
苏荷听了江宴的话后若有所思,姨娘照顾了小妹一路真的很辛苦,支撑不住终于倒下了。今日都得靠哥哥背着,可一日一个窝窝头的哥哥又能背的动姨娘几日,带着铁链子本就非常不方便,自己赶路都成问题。
到最后都得被拖累死,可就这么将姨娘随处埋了她绝对做不到。
姨娘虽然没有生了她,可对她比哥哥还要好,得想办法让几人都轻松一点,不然很难撑到北地,特别是孩子!
赶路多天,她知道有的坤泽为了一个馒头,一个能喝清水的竹筒,便与官差暗中勾结在一起,她心中突然产生一个不好的想法。
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