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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个清楚明白,否则莫说要影响科考,怕是连家中都要受牵连!”

钱多易家境殷实,高岩和杨毅两人虽也不错,但也是因为和钱家有生意往来,才走得近些,若是他们真被扣上杀害钱多易的帽子,那家中怕是也要不好!

“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日我们是约好同去看花灯,可他并未出现!我们平日是厌恶他,却也不至于要他性命这般残忍!何况也不是只有我们讨厌他!”

“对对!还有周丰!他总是被钱多易污辱调戏,想必早已对他怀恨在心!”

啊?

公堂的人都一脸惊讶,谁对谁怎么了?

生死攸关时刻,杨毅大喊起来,“钱多易瞧上了周丰,明里暗里对他动手动脚,周丰自然不愿理会他,他便指使我们欺负他!周丰才是最恨他的,你们该找他啊!”

……

很快到了秋分,除去新播种的,田间种着的其它庄稼粮食都纷纷开始收,稻子、花生、玉米等等。

季时玉也收回来很多,秋收是力气活,田里那些粮食如果不尽快收回来,很可能就要被山林里的鸟群野物给叼走破坏,也都是要为即将到来的冬日做准备。

说是季时玉收,实际上都是于实和戚鱼在做,以及季家和里正家也多少会帮,季时玉则是在家里躲着,时不时就要红着眼眶转一圈,给他们送酒肉送饭。

季时玉是爱吃玉米的,只是他从不知玉米里竟是有虫的……初次掰玉米时直接掰出来一只大肉虫,他连叫都没叫,直接把玉米甩老远,躲屋里哭了半日……

“唉。”季时玉摸摸双臂,每每想到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他托着下巴缓了缓,很快把院子收拾好,方便他们把粮收回来时有地方放置,

这一个月戚山州都没怎么回家,原想着秋收有他能好些,不曾想这人竟是忙的连家都回不得了!

很快,季时玉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想着是他们收粮食回来了,便赶紧起身去迎接,却不想最先进家门的是一头熊瞎子……

大熊瞎子扛着他家田里的粮食,原本干净妥帖的衣裳也沾满灰尘和稻草,那样一堆稻子都没压弯他的腰。

“戚山州!”季时玉眼眶一红,顾不得什么稻草不稻草的就要往他怀里扑。

“别过来,站那!”戚山州边说着边赶紧把稻子小心放到地上,还不忘抽空看他一眼,刚松开稻子,就被季时玉扑了满怀。

稻草都沾到脑袋上了。

季时玉双手紧紧抱着他,先是发出痴痴笑声,很快笑声就变得短促怪异,啜泣声越来越明显,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利刃搅进了戚山州心口。

“哪有你这样撒娇的。”戚山州失笑,弯腰把他抱起来。

沉甸甸的稻子不能压弯他的腰,轻飘飘的哭泣却可以。

“我!我们去收菜、哎!还去播我、种!你都不知道多呃、多辛苦!我还要和王秀霞吵、嗷架!她老欺负我……娘帮我骂回去了,我本来也要收玉米,但是有那么那么大的虫吃我……花生叶上也有……我好怕!”

他哽咽着诉说自己近日的不容易,越说便越委屈,哭声饶是被房门挡着都挡不住。

戚山州默不作声地帮他擦着眼泪,锋利的眉宇紧皱,下面是因季时玉而泛红的眼睛。

第64章 县城 这哪里是照顾夫郎,分明就是伺候……

县城的案件已然告一段落, 经过查证,高岩和杨毅的话确实属实,后来县令把周丰带到县衙, 并未像对簿公堂那般公开处刑,而是问清楚事情原委。

和他们所想的差不多, 钱多易嘴上说要去灯会,实则是借此事躲开,他从山长那里拿到书院钥匙, 又以周丰的父母相逼, 逼迫他必须去书院。

钱多易先前只是动手动脚,那夜却发了狠要强硬动手, 周丰到底是男子, 夜黑风高,书院也没人, 他当然敢还手,否则今日还不如死在这里!

起初两人互相殴打,后来便是钱多易压着他打,周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