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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爷爷注意到我的。只有裴川哥,看着好像很凶但对我可好了,后来他出事失踪,我知道是家族里其他的长辈暗中动手的,可我那时还没有能力,只能干着急。后来我去美国做交换生才收到了他的消息。过去看的时候,裴川就睡在一个很破的小棚子里,吃那种过期了的压缩饼干。”

印象里永远光鲜亮丽、干干净净,身上全部都是名牌的大哥竟然会住在那么落魄又狼狈的地方。

但裴川除了穿着变了之外,他的身型依旧挺拔,好像什么都没办法把他打倒。

年幼的裴制眼泪止不住地流,但他知道那个时候的裴川没有其他的选择。

裴氏所有的人都不会让他活着回到国内继承遗产的。

裴川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好好学习。”

那时的裴川眉眼间的锋芒还未收敛起来,他看着月亮,眼睛很亮:“等我几年,我会回去的。”

年幼的裴制抽噎着,临走前抱了抱他:“哥,你得活着回来。”

裴川拍了拍他的后背。

临走前裴制还把所有的钱给了裴川,等他回到宿舍才发现,那笔钱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帽兜里

一眨眼这么些年过去了,裴川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国外混得出人头地,又回到了国内拿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当年那个浑身是伤的大哥跟现在穿着休闲干净的家居服,眉眼温柔的大哥渐渐重合起来。

裴川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他的爱人,终于苦尽甘来了。

可他想到盛洋生产的难题,又忍不住难受。

他不想这一刻是短暂的泡影。

贺经年这步棋走得实在恶心。

让裴川公然抢婚、在大众面前宣布了自己跟盛洋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盛洋的手术只有贺氏能做。

贺经年就指望着到那个时候让裴川交出所有底牌。

到目前为止,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盛洋听完一时间忘记怎么说话了。

他抿了抿唇,给裴制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温声道:“不哭了,先吃饭吧。”

裴制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裴川无奈地说:“再哭就回去。”

这时候裴制才勉勉强强不哭了,他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付出任何声音,安安静静吃着饭。

盛洋暗中扯了扯裴川的衣袖,让他不要说话这么凶。

裴川也顺从地闭上了嘴。

一顿饭因为裴制的一番话而显得有些沉重。

晚饭结束,裴制又恢复到了之前活力四射的模样,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盛洋听过裴制的话了解到他现在已经提前保送了大学,盛洋有点疑惑:“可裴川不是说你——”

“当时还没保送。”裴川淡定地补充。

裴制眼里充满了疑惑:“哥,我不是去年就”

裴川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裴制立马改变了语调:“去年就很想保送了,但没去成。”

盛洋了然地点了点头,还安慰他:“能保送已经很厉害了。”

这时裴制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通之后语气稍微有些急躁:“不是说不要来吗?你怎么又来了?”

“行了,你待着别动,我现在就去。”

等他挂断了电话,裴川才问:“怎么了吗?”

裴制一脸无奈:“爷爷走之前不是把楚家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安排到我身边了吗,说什么未婚夫,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但他总是纠缠我,整天去家里找我。”

他只顾着自己吧嗒吧嗒说了,忽略了对面两个人微妙的神情。

盛洋跟裴川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静静听着裴制从一开始的我真是烦死他了,能不能别来找我了、我今晚说什么都不会过去的再到他这个人什么也不会,在家里万一踩空摔倒了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但我不想他出了事还怪我。

最后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