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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垫垫肚子了……同时又有一阵诡异的熟悉浮上心头,这蟹粉酥有点像一个人的手艺……

吃得有些急切,裴长砚见状端起酪浆,江思昭埋头喝了咕嘟一大口,酸酸甜甜的,霎是好喝,没忍住又咕嘟一口,最后扶着裴长砚的小臂将这一碗酪浆喝得一滴不剩。

裴长砚眼底一暗,用帕子拭去师弟唇瓣沾上的水色,转头将空碗放下。

“我…我吃好了。”江思昭捂着鼓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师兄的脸色,提醒他道。

裴长砚让元应进来将碗筷撤下,元应收拾好离去,屋子里又只剩下师兄弟两人。

“外面冷,先穿衣服。”

江思昭没多想,只要能让他出去,穿几件衣服都行,他立刻掀开被子要穿衣服,屋子里暖,全身上下只着一件薄衣,纯白的轻纱下身形若隐若现。

衣服……衣服呢?

他一觉醒来就在这里,鞋子衣裳都被收走了,只给他留了件里衣,这也是他一整天没迈出屋子一步的原因之一。

正当他思索要不要从芥子袋里拿一件出来,裴长砚已经拎着衣裳,对他说:“过来。”

江思昭捏了捏手指,看向师兄手里的新衣服,看起来是刚置办的,款式花纹都跟旧衣不一样。花纹是用蚕丝绣制,更精致漂亮。

犹豫片刻走上前,在裴长砚身前坐下。

像过去一样,让师兄帮他宽衣。

但心境却今非昔比,等裴长砚帮他挂好玉佩,江思昭别扭地小声说了句:“谢谢…师兄。”

裴长砚闻言动作一顿,指尖从衣带划过,紧接着伸手托起师弟的臀,将人放在小臂。

“啊……”

江思昭惊呼,感受到屁股底下硬邦邦的肌肉,小脸一红,喊道:“放我下来!”

裴长砚置若罔闻,就这般将师弟抱出了房间。

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有人的话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无忧仙尊的面子往哪搁?

江思昭挣扎着想下来,他不要被人看到啊,身体不断扭动。

怀里的人哪里都软,像只滑腻的小鱼胡乱扑腾,裴长砚按捺住施定身术的念头,扬手在江思昭身后拍了一巴掌。

江思昭倏地静止,像被施了定身咒,瞳孔不可思议般一点一点阔大,师兄…师兄怎能打他那里……

他不死心地又扭动一下,然后又被扇了一巴掌。

“听话,昭昭。”男人声音沉哑,波澜不惊的眼底酝酿着风暴,平生让人听出几分威胁。

江思昭认命般捂住眼睛趴在裴长砚肩头,彻底放弃了挣扎。

讨厌死了师兄。

再也不理你了QAQ

院里空无一人,一颗巨型梧桐树坐落在院子一角,还有一个石桌三两个石凳,怎么看怎么像至清峰。

但与至清峰不同的是,这小院完全与世隔绝,院子外是看不清的云雾,像是被一圈结界包围。

裴长砚把人抱到梧桐树下,对江思昭说:“天气冷,只许待一刻钟。”

江思昭:?

“我要出去结界外面,不是去这个屋子外面。”他指着结界语气急切道,试图给师兄解释清楚。

裴长砚掀眸,“不得商量。”

江思昭顿时扁了嘴。

他从方才用膳到现在期盼了许久,一直等师兄把他放出去,结果师兄却只只把他放出了屋,让他只待在院子里。

“讨厌你。”

裴长砚骤然拧起眉头,垂眸凝着师弟:“这话收回去。”

江思昭却在此时硬气起来,愤恨地瞪着人,两枚杏仁大小的眼睛浮起一层水色,不断闪动。

“你把我关在这里,还……凶我,我讨厌你。”

他又惊又惧地跑回来向师兄赔罪,本以为最多不过是被赶出玄灵山,谁曾想师兄竟然把他当犯人一般囚禁了起来。

以往纵然他犯下了再大的错,师兄顶多打他几下手心或是其他地方,就连上次私自下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