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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 静静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周旋,牙尖抵住腮,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不愧是他教出的人。

一个师弟,一个弟子。

“圣女是只狐妖?”

沉默许久的男人突然出声,江思昭下意识掀眼,恰好撞击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

萧见注视着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沉,重复道:“是么?”

江思昭甩出脑袋里荒谬的猜想,点头:“是,阿柒是狐妖。”

“传闻狐妖降世,此地必有重大灾祸降临。”寂怀月语气严肃,看着江思昭:“师尊,这灾祸会不会是魔物入侵?”

越城藏着许多魔物,城主府更像是魔物聚集地。

但蹊跷的是,他们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一只魔物。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魔物察觉到他们的来临,于是躲了起来。

另一种是他们在酝酿一场大的行动,此刻的躲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越城位置偏僻,地形多变,即使被魔物入侵,尸横遍野,也很难被别的城池察觉。

等到入侵的消息穿到各大宗门,越城必定早已沦陷。

“若真是如此,魔族其心可昭。”寂怀月严肃道。

话音刚落,刺耳的鸣声划过天际。半空白狐奔过皎月,天色恍然变暗,呈现风雨欲来之势。

裴长砚大手一挥,及时在三人身上套了护体罩。

两个护体罩,他与江思昭一个,寂怀月自己单独一个。

江思昭被迫与萧见挨在一起,形势紧迫,他懒得计较。

看到半空中飞跃的白狐,眉间浮起忧虑之色:“阿柒他要去做什么?”

裴长砚盯着白狐,手里玉佩被把玩到温热。他低头看到江思昭空荡荡的腰间,脸色一沉。

“你的玉佩呢?”

江思昭愣了下,手摸到空荡荡的腰带,心也随之一空。

他低声喃喃:“丢了。”

“丢在何处?”裴长砚锲而不舍地问。

江思昭不想说,反问道:“你问这个做甚?”

两人对视,气氛变得紧绷。

这人当真讨厌。

江思昭吸了吸鼻子,本来玉佩碎了就伤心,还一直问。

十万个为什么么?

腰带被挑起又放下,耳边传来清脆的一声细响,江思昭低头发现男人把一块圆形玉佩挂到了他腰带上。

上好的羊脂玉清透,隐隐冒着灵气。

眸子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你…”江思昭嗓子发涩,才骂过萧见,自己就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这是何意?”

裴长砚语气低缓:“替本君保管着。”

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春日轻风,裹着适意的温热,江思昭莫名红了耳朵。

许久,他小声应道:“…哦。”

裴长砚喉结滚了滚,目光从师弟泛红的脸颊移开。他半仰起下巴,看到半空白狐留下的灵力,陷入思索。

白狐此举的意图并不难猜。

作为上等品阶的妖物,白狐灵力纯正,其精元无论是对人、妖或是魔,都大有裨益。

而“圣女”白狐每一次恩赐下来的圣水,皆由他精元所化,对魔物有极大的吸引。

他们对圣水虎视眈眈,并不顾一切地夺取。

如果宁柒机智,定会借机在圣水里掺上一种东西——此物可以标记魔物,让他随时掌握魔物动向。

裴长砚所料不错,宁柒化为原型,在越城转了一圈。

暗处漆黑的洞穴冒出几双幽绿的兽眸,魔物蠢蠢欲动,盯着半空中奔跑的白狐,口水从利齿间流出。

四处魔物纷纷倾巢出动,往城主府——宁柒最终停下的地方袭去。

波云诡谲,正是深夜,城中百姓均在各自家中酣睡。

岭南贫瘠,不比京城繁华,也不比江南富饶。

当生活困苦,他们便会更信服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