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温颂已经离开了,宋阿姨说他一回家放下包就出去了,“说是朋友在医院,去看朋友了。”
周宴之在玄关边站定,看来确实要感谢方思镜,否则他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
“没吃饭?”
宋阿姨摇摇头,“没有啊。”
晚上九点,温颂带着满身疲惫和乔繁交了班,走出来。
住院部门口的台阶很多,他低着头,一级一级地往下挪步子。
乔繁能拿出七万,但是乔繁是要攒钱买房子的,每天扣扣搜搜拖着一条腿从早忙到晚连口红烧肉都舍不得吃,就是为了买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他不忍心让乔繁往外掏钱了。
可他身上的钱又不够……
怎么办啊?
又是心不在焉,踩空了最后一级台阶,往前踉跄了两步,吓得气都喘不匀。
熟悉的身影尚未辨清,熟悉的松木香先传了过来,像一股暖流在冷夜里裹住了温颂。
他怔怔抬头,看到了周宴之。
周宴之看起来很无奈,握住了他的手肘,将他扶稳,什么都没问,只说:“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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