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书房内,宁晏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黄皮文件袋,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出,最先掉出来的是鹿喜的照片,还有夹在一起的几张鹿喜的资料。
这是鹿喜消失那段时间,宁晏派人去找的时候拿到的鹿喜的身份信息,出生于江南的古城,从小到大生活学习都在那,老家还有母亲和弟弟,而父亲显示的资料是去世了。
而她上大学才到的北京,毕业后便留下了工作,再就是前段时间因工作来到了深城,没什么特别复杂的经历。
照片倒是好几张,大多都是上大学时的照片,比现在稚嫩些,只是照片上的她很少有笑容,使他觉得她现在笑得如此灿烂都是伪装的。
收起资料,他放回抽屉上锁,瞥见桌子上是她上次走的时候,没带走的手机,没电了到关机了,莫名的惆怅了起来。
他进卧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睡姿一如既往的不太好,给她盖上被子,她随即就踢开了。
他们两就反复多次,最后他只能无奈将空调调高了两度,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察觉到身旁的床往下陷,鹿喜闻到熟悉的气味,翻了个身钻进宁晏怀里,嘴里哼哼唧唧,不知说了句什么。
真的是小妖精,他手臂枕着她在怀里,温声哄着,“乖……”
大概是他的声音让她安心,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了,他亲亲她额头,没一会她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可其实鹿喜的梦里是漆黑一片,母亲将她关进小黑屋,还在门口破口大骂,“真是小贱货,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了,你和你那风流的爸一样,骨子里都是荡货。”
记不清那年鹿喜多大了,应该才十二叁岁,她在浴室洗澡,那个母亲的情人不知道怎么进门的,那个男人撞开门要进来的时候,母亲正好回来,直接将她从浴室拖出关进小黑屋。
那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靠着墙坐在地上小声哭泣,她不敢反抗,更是不能反抗,因为反抗只会挨打,只会让她更受伤。
挨骂挨打的日子在她记忆里每天都会发生,她一直觉得只要坚持到上大学就好了,可母亲却不让她上大学,说是在附近找个店上班,赚的钱正好可以给她弟弟用,等过几年再找个有钱人嫁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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