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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存远目光沉静,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你变成断袖你妈都不可能吃人。”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他不是怕自己等级不够吗?那他是被丧尸附身了,还是说这些都是丧尸给我们看到的幻象?”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无比清晰,白存远知道,这不是幻象。
穆澜峪一连杀了三十七个人,才收手。
大厅内只剩下十一个士兵,那十一个人列队戒备着,他们站成牢不可破的阵型,但这个阵型只能抵御普通人,抵御不了丧尸,也抵御不了高级异能者。
三级的穆澜峪完全可以无视他们的攻击,冲进他们的阵列中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的晶核挖出来,就像对待那些已经死了的士兵和一级异能者一样。
大礼堂幸存的四十八个士兵加一级异能者,在很短的时间被穆澜峪屠戮的只剩十一人。
白执瞳孔紧缩,他发现他完全没有办法和穆澜峪一战。
穆澜峪仿佛杀过无数人一般,他出手就是杀招和死招,对待活人和对待丧尸一样,伸手直掏对方的晶核。
他就连躲避攻击,也是只躲避致命攻击,身体几乎不会做出太大的移动幅度,尽可能的节省体力加快攻击速度。
穆澜峪朝人群逼近,剩下的十一个人全是军人,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一级异能者,其他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军人。
军人大都是一级异能者,但这些一级异能者被“入侵者”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攻击一一击杀掉,剩下的人更无法反抗。
“澜峪。”白存远轻唤一声。
穆澜峪仿佛被什么唤醒,安静地停下脚步,但他没有回身,也没有退,而是紧紧地盯着那十一个军人。
“他和他们有仇吗?”任戈见穆澜峪还愿意听白存远的话,知道他没疯,开口猜测。
白择死死抓着任戈的衣角躲在任戈后面,完全看不了这种单边屠杀的恐怖场面。
死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他们的同胞,这些人流着鲜红滚烫的血,这些人是为了拯救其他幸存者才被困到大礼堂的。
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救兵,可他们死了,被他们等来的救兵残忍的杀死了。
尤其是路上朝他们求救的那个春什么生,他一路上很快乐的笑着,上一秒他还在笑着和自己的队友介绍他找来的救兵,下一秒他就被他期待的英雄杀死了。
幸存的几个士兵见白存远说话有用,围成一团向白存远这边躲来,穆澜峪目光锁定他们,跟着他们的动作移动,白存远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穆澜峪瞳孔微微颤动,他张嘴想说什么,但被白存远的动作止住了。
白存远往前走了两步,抬脚踢开了在地上洇开一小片血液的何春生。
何春生的颈后有一个细不可见的划伤,伤口边缘沾着黑液。
白存远的动作清楚地表明,白存远没有怀疑过他,也不需要他解释。
青年安静地看着地上伏趴的尸体。
小兵嘴角的梨涡因尸体翻滚过去埋到地上,让白存远的心好受了一点,他用脚尖点点何春生脖颈边的地面。
“看。”
任戈马上凑头来看,白择一点都不敢看,白执站到了尸体的另一个方向。
任戈很快注意到了那道不正常的划伤:“有黑液,是丧尸抓的?”
“不是”白存远说,耐心解释:“丧尸把尸毒粘在了自己的异能上,这个伤口,你应该最熟悉。”
“短、细、干净”任戈恍然大悟地举起一根指头:“是风刃。”
“不错。”
白执见白存远夸任戈,皱眉不悦:
“所以他是因为这些人要变成丧尸了,才杀他们的,不是等级不够需要晶核,也不是被附身了,更不是和他们有仇。”
他用“他”指代自己最不喜欢的穆澜峪,连连重复了任戈三句话,说的都是任戈方才愚蠢的胡乱猜想,刚被白存远夸奖过还没来得及摇尾巴的任戈差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