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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令杳 147267 字 2个月前

履危,若我不曾听见,又或者被弟妇听见,你当如何?”

裴玄朗本来不想再去听她与自己兄长的种种恩爱情状,却有按捺不住自己的疑心,担忧兄长不能恪守母亲定下的规矩,他听了半夜,心下虽酸涩难耐,却知又是他庸人自扰,正想悄悄离去,却手脚无力,转动车轮时不慎栽倒在地。

像是担忧会吵醒盈盈,又像是赌气要向兄长示威,他没有叫喊一声,密室内没有设置唤人的铃铛,临渊堂的侍从不知道二公子的情况,轻易不敢进来查看情况。

他受了一夜的冷,身上剧痛难耐,虽知兄长是好心,可心头仍藏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还是早些死了算了,大家彼此清净!”

裴彧听得这些充满怨怼的丧气话,目中一片冷意,明氏女是女子,他又对其心存愧疚,才会格外容忍些。

可二郎这样无休止地情绪反复,就连他偶尔也会不耐。

他拧了冷帕,有些随意地敷到二郎颈间,猝不及防的冷激得裴玄朗浑身一颤,终于叫出了一声。

侍从听着那惨烈痛呼,都深深低下头。

裴彧恍若未闻,将手浸在冷水里,淡淡道:“地龙太热,你也该清醒些。”

其实他也该清醒些。

在她丈夫的旁窥下,他想的竟然是另一回事。

她的颈项纤长,很适合他下次扼住不放。

“我错了。”

“啪!”

“我错了。”隔着一堵墙,明蕴之已沐浴完回到寝室,顺手便将他搁在木施上的青袍给取下,青袍上绣的是鹭鸶的补子,正是六品官员的官袍。

明蕴之这才醒过神来,睿王身形孔武,又是武将出身,裴彧虽也高大,可与之相比还是清瘦不少,不怪凌雁这般焦急,任谁都会觉得,裴彧接不住睿王的家法。

“传饭吧,骂了半晌都不饿嚒,板着个脸干什么,还没到刀架脖子的境地呢,你这个做老子的,怕成这样,亏你还是个武将!”秦老夫人睨着睿王道。

容妈妈一听,瞳孔震颤,大叫,“不好!”

两人只能偃旗息鼓,三人各自在案前坐下,一时无言。

两人又絮絮叨叨扯了一会,不在话下。

她小心打探道,“那祖母和母亲有没有其他意思呢?”

说道又将眸光调向明雪,讶然问,“这小娘子是?”

他自幼学儒道,贤贤易色,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观念,可当他遥见她与众多贵女行令雅戏时,他的目光一下子越过众人,直接定到她的身上。

宋心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问,“那边的世家女都在投壶,你怎么不去?”

“那你扶我……”她出乎意料地变得粘缠起来,舌头没捋正,声蕴也娇滴滴的,如果她此刻清醒,听到这样的声蕴也会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明蕴之跟着迈入屋内,顺手阖上门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朝堂的事也说不明白,家宅平安便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可为何她不能体会他的心呢?是他太贪婪了吗?

正好两人刚跨入留墨斋的院子,大老远的便听到睿王那炮仗似的语气大吼,“快请家法来,今日我就处置了这个不孝子!”

胸口好像被堵住了什么,闷闷的,她一向喜欢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明白,遇上了他,满腹怨言只能暗自克化了。

容妈妈横了她一眼,这才解开襻扣道,“罢了罢了,你可仔细点,这可是苎麻的,容易起皱,洗完要熨好才给我送来。”

一晃眼便来到品茗会当日。说来说去,便是睿王妃不肯放权的问题,明蕴之两头都不愿得罪,沉吟了下道,“祖母,母亲说得也没错,其实这事我本身也没什么底气,祖母把我抬得越高,我越是惶恐。请您三思。”

明雪掀起眼帘,眸光似寒剑刺了过来,这回她连装也不想装了,冷嗤道,“你没有脾气的吗?明知道我看不起你,你还巴巴地贴上来让我羞辱,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