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从来没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接连被种下两种蛊虫,更没有人知道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千丝”和“绝情蛊”两蛊叠加,滔天疼痛齐齐冲来,裴彧本就涣散的神志终是所剩无几,体内澎湃的真气瞬间失去束缚,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在体内快速乱窜——
“咔嚓!”
用昆仑山最上乘寒铁制成的锁链竟被硬生生挣断,金甲卫长戢同时举起,明蕴之眼眸更是顿时一凝,这人剧痛之下竟能挣脱束缚,当真是出人意料,他若发起疯来,在场的恐怕只有她亲自出手才能制服。
少年骤然挣脱锁链,竟踉跄地朝她走近一步,迷离的眼眸里蓦地闪过一丝颤抖的红。
“嘣!”的一声巨响,这人竟是再次将手腕和脚踝处仍留着的锁拷齐齐崩裂,整个人已然处于失控边缘。
杀了……他?
他这是,想死?
他竟然想死?!
心脏像被针扎般一阵刺痛,一股莫名的心悸和恐慌像潮水般袭来,浑身血液齐齐上涌,明蕴之猛地抬手——
“咻啪!”
看着裴彧的脸,更是怨从心起,明蕴之瞥开眼,不去看他了。
“如何不正经。”
裴彧:“孤只是不会讨人欢心,又说了不好听的话。抱歉,是孤的错。”
他语调有些僵硬,似也是少说这般言语。
明蕴之亦沉默了下来,半晌,让人撤了早膳,靠近他身侧。
昨日他伤重,又匆忙,有许多话来不及好好说。
她看着他背上洇开的血色,道:“殿下不必讨妾身欢心。”
第 43 章 第 43 章
第43章
明蕴之知道,这几天含之也担惊受怕,小心谨慎待在东宫,定然也憋得不轻,便应了下来。
与她下了会儿棋,回到临华殿,却见裴彧独自一人趴在榻上,静默地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
原本是要看书的,但明蕴之昨日收走了他的书,告诉他,这样不是养病,更废心神。于是他的目光只能往前,往远处看——窗户半开着,能从此处瞧见那棵高大的梧桐,落了叶,仍有粗大的枝干树影落在半打着卷儿的兰花上——入了深秋,花也要谢了。
明蕴之瞧着他那模样,竟看出了几分凄清,思量之下,提议道:
明蕴之觉得裴彧有点过于逞强了。
她没去跟他争论搂八个她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而是盯着他的手臂,认真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大夫。”
裴彧黑着脸:“我觉得你应该闭嘴。”
明蕴之闭嘴一会,看裴彧没事人一样把马栓到一旁,心想能去刑部当大官的人果然非同凡响,她一直都挺怕疼的。
“杵那晒太阳吗?”
明蕴之闻言跟着他走到树荫下,支知之和夕落不知道去哪了,刚才在城外等着的几个年轻男人此时也不见踪影。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她跟裴彧两个人。
明蕴之跟他一起坐在树边,心里有些焦灼,她总觉得裴彧的伤口在流血,偏偏他今天穿的黑色衣服,她偷偷看了好几眼,都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再悄悄看一眼裴彧的脸,一束从树隙中照下来的日光落在他的高挺的鼻梁和淡红嘴唇上。
好看,但明蕴之没功夫欣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裴彧好像又白了点,不会是流血流的吧。
“你看够了吗?”
裴彧忽然扭头对上她的眼睛,明蕴之偷瞄的目光被抓了个正着。
她蜷了蜷脚趾,有点尴尬的把脑袋转正,然后默默道:“……看够了。”
裴彧没再理她。
他看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好像跟她说话全看心情,高兴了就会来为难为难她。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
明蕴之思彧胡乱飘着,心想像裴彧这种走哪都被簇拥的人想必自尊心要强些,伤口裂开后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