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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敬他也怕他罢了,为了防止有人误闯,特请无妄布下禁制,不得人入内。

请他自己圈地为牢。

邬钰没有再说,可盛昭也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天道不仁,以世间万物为刍狗。

可这世道本就也不过如此。

邬钰笑了下,安抚,“都过去了。”

他拂开盛昭发上沾着的雪絮,动作认真,“你很好,糟糕的是他们。”

“我看见的是我眼里的你。”

“我心悦的也是我眼里的你。”

所以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乎他就够了。

“我名无妄,乃警戒自身,修道时莫平生诸多妄想,取戒贪之义。”

“但我也有贪念。”

“天山的雪太大,我想有个人跟我一起取暖,五年不够,生生世世才能知足。”

“不知那人可愿?”

此时的邬钰大抵是他千百年来最温柔的一次了,似春化的水,缠绵地将盛昭包裹在其中。

囚住他,困住他,用最柔和的手段逼盛昭给一个回答。

盛昭心乱如麻,他太羞了,颊侧被烫红了,眼里也被热气蒸出湿意,抿紧的唇颜色殷红诱人。

一眼看去,全是勾人的粉。

眼睑颤颤巍巍的,几息过后却十分大胆地勾住邬钰的脖颈,迅速踮起脚在邬钰唇上盖了个印。

笑得眉眼弯弯,“他愿意。”

邬钰俯首吻了过去。

盛昭素来没什么脸皮,互诉心意过后,那份心慌意乱一去,又能腼着脸去调戏他跟白纸一样的师尊了。

是回吻,也是动情。

盛昭热烈地吻了回去,红衣被风卷起,张扬肆意。

情难自禁之下,心上人还这么撩拨他,邬钰再克制他就真的能改修无情道了。

邬钰的确是白纸。

他勾着盛昭的唇舌,眉目半阖,神情莫辨,一切波澜都掩在淡漠的皮相之下。

只有盛昭能感知到邬钰的青涩一点点变得熟练,他抢回了主动权,慢条斯理地教训着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骄纵小弟子。

盛昭呜呜咽咽,半个字眼都没力气吐出,他沁出了泪,湿透了眼,眼尾生出愈发浓艳的霞色。

每处骨节都泛着羞赧的粉。

被吻得似乎要软烂在自家师尊的身上,手脚无力地站也站不稳,终于明白什么叫自讨苦吃。

邬钰教训够了才肯放过他,半抱着盛昭的腰肢,没让人倒下去,无奈地看着盛昭喘气的模样。

“你未离宗之前,回宗之后,都很喜欢招惹我,包括刚刚。”

可邬钰这次已经没有再忍耐的理由。

盛昭气还没喘匀,慵懒地靠在邬钰身上,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看师尊克制不住的模样。”

邬钰笑的,低声问:“看满意了吗?”

盛昭笑盈盈,“没有。”

看禁欲者因他堕落**,当然看不够。

盛昭又手痒了,去玩弄邬钰的耳垂,他的手很好看,白皙纤细,若隐若现的青黛色脉络,骨节处微微泛着绯色,探进邬钰垂落下的几缕墨发,用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敏感的耳廓。

邬钰眉宇间是隐忍:“莫要闹了。”

他垂首轻轻吻上盛昭的耳尖,带有警告。

盛昭霎时收手,“好嘛。”

盛昭:“要师尊抱着走。”

他实在走不动了。

邬钰将他横抱起来,“想去哪。”

盛昭眯起眼笑,“当然是把我的东西都挪进师尊的房里,我的被褥,我的玉枕都要跟师尊的摆在一起。”

“算了,被褥就不要了,我跟师尊共睡一床。”

“唔,也可以换过来,师尊搬进我房里。”

“我搬罢,我的寝殿离泉眼尚远,不比你那热雾萦绕,会有些冷。”

“抱着师尊睡就不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