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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杀魔族,他手中黑气缠绕至几个压在女魔族肚皮上,爽得不知人间几何的魔族脖颈上。

这些魔族瞬间七窍流血而死,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女魔族立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其余见魔尊发怒,也霎时伏倒在地。

乌泱泱地一片,却鸦雀无声。

裴戚晏一袭墨色隐在雾中,暗金面具似露未露,愈发诡翳,他随手拿起一个玉简。

下一瞬,就有魔族的脖颈被玉简穿透而过,死得不能再死。

一个、两个、三个……

齐韧给了他多少玉简,今夜魔族就被戳死了多少人。

可没有魔族敢反抗。

不反抗是可能死,反抗他们全都会死。

裴戚晏笑吟吟,语气阴测测:“瞧瞧,你们怎么比本尊还要高兴、还要爽快。”

“可本尊不舒服。”

没有人敢出声。

“本尊闭关前叫你们潜入,你们就是这般潜入的。”裴戚晏发了怒,挥手之间,剩下的玉简全飞了出去,数人霎时倒地。

“对我阳奉阴违,很好。”

他杀的人完全是随性而为。

有些负责此事、并不无辜之人,冷汗大滴大滴滚下,生怕下一个死得就是自己。

跪在最前的魔君见人杀得够多了,魔尊戾气暂消,才敢开口劝阻。

裴戚晏听了进去,踏着满殿尸体跟血水离开:“清理干净。”

裴戚晏吹了会儿夜风,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首先便想,已经这么晚了,照玉还在等他回来吗?

而后裴戚晏就一怔,他今日怎么想得尽是照玉,照玉、照玉、照玉——全都是照玉!

疯了魔了。

一个乐子罢了,裴戚晏逆反心理一起,转身向修士给他安排的住处行去,快到门口时,裴戚晏又想,照玉今夜没等到晏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忧心一整夜?

裴戚晏原地站了一会儿。

裴戚晏低声骂了一句,飞身向照玉的小院掠去

他只是想知晓会不会而已。

然后便是同齐韧相遇在照玉门前,已经变成魔形少年的裴戚晏沉下脸。

齐韧温声:“又见面了。”

已经跟齐韧面对面一天,因手下而被齐韧坑了数不清多少回的裴戚晏:“……”

手痒,想杀人。

裴戚晏神色不善:“你怎么在这?”

照玉昨夜留下的人是他,今早允他住下的人也是他,齐韧不问自来还要不要脸面?

还是二人有他不知晓的通讯手段,暗中联系邀约?

裴戚晏念至此,面色一沉。

若非他白日与齐韧面对面时,齐韧就在跟照玉笑谈?

齐韧似笑非笑:“我也想问。”

盛昭怎么将此人留在了身边,他不知晓裴戚晏想杀他吗?

很罕见地,两个人都在表面上显露出对对方的杀意。

而屋内。

盛昭一脸僵硬,因为他师尊还没走。

盛昭正好相送邬钰到门前,仅一门之隔,他师尊推一下门,抑或是外面那两人推一下门,他们四人就能相见。

他不由庆幸,他还挺爱惜这处第一次布置的小院,各处都上了阵法防范,隔绝了气息与神识探查。

否则裴戚晏跟齐韧还未进院,就能感受到邬钰修为的压制。

盛昭绝不想看见他师尊同那些人撞上,他不想将邬钰扯进此事。

光风霁月的人,还是远离污秽得好。

盛昭深吸一口气:“师尊——”

邬钰揉了下盛昭的发顶:“我知。”

邬钰向四周看了眼,走去窗前。

他平生第一次从窗走。

像个半夜潜进心上人家中,想一亲芳泽,奈何天公不作美,硬是面临被人发现的风险。

又不想在婚前污了小娘子的清白,只得憋屈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