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的,与齐韧无关,你若是应下,就起个誓。”
齐桦笑容一僵:“不可能。”
盛昭也没了好面色:“那你就同他一起跪着罢。”
盛昭说罢就甩上了门。
齐桦站在紧闭的门外,听见里边的落锁的声音,然后便是盛昭脱鞋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他可以想象出,盛昭赤着脚往里走。
忍着疼,生着闷气。
齐桦吹着萧瑟的寒风,垂眸想了一会儿。
他还是不可能放过齐韧,跪着就跪着罢,左右不过几个时辰。
鬼祠堂他都跪过来了,区区一场雪。
他受着便是。
齐桦轻轻叩了叩门,他等了一会儿,盛昭没有应声。
齐桦轻叹:“记得抹药。”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向屋檐外的雪地走去,撤去周身灵力,跪在茫茫雪地之中。
刺骨的冰寒顺着双腿蔓延周身,冰凉透彻的雪絮落在他肩头,寒意入髓。
齐桦皱着眉,仍旧跪得周正笔直,不让自己显半分落魄。
一旁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喘,纷纷跟着跪下。
齐桦本不想去管,又想起盛昭同他们的关系也很不错,若是知晓这些下人因他一起跪着,想必又会生气。
他头疼地做了一个手势,让侍从当他不存在即可。
盛昭身上的疼意早就消退,齐桦留着分寸,只是皮肉之苦,疼那一下子就过去了。
只是他肤质细嫩,留了青痕在。
他倚坐在角落里的小窝里,垫着狐裘,格外舒适,然后“哗啦啦”一通将齐桦的芥子空间里的东西慢慢倒了出来。
噙着惬意的笑意在脑中过了一遍,拾出有用的整理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玩不玩加更游戏哇,就营养液加更什么的
第39章 齐师任
盛昭在屋内数了一日, 夜晚入睡。
齐桦跪至第二日凌晨。
盛昭随意披件白色鹤氅推开房门,睡眼惺忪,一下就被外头寒风给吹醒。
他揉着眼尾:“姐姐, 早膳直接端进我房里。”
正对侍从说着, 盛昭瞥见到什么,一下顿住。
他眼前银装素裹, 雪絮飘飞,白衣人笔直跪在茫茫雪地中,黑若漆的双瞳直直射来。
半响, 苍白俊美的面上浮起一个淡笑。
若不是那鸦羽般的青丝,盛昭只怕不会注意到浑身沾雪的齐桦。
他愣了一下, 便慢慢走了过去。
盛昭居高临下地俯视脚边的齐桦,神色愣怔, 看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出声:“你从昨日……跪到现在?”
齐桦“嗯”了声:“消气了吗?”
盛昭默然, 而后带怒:“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不计较了吗?”
他弯身径直将齐桦拉起来, 怒气冲冲就往屋内走,齐桦甚至还踉跄了下。
快进门时,盛昭一道灵气将齐桦身上的雪全都震落,关了门就将人推到火炉边。
又气又心疼:“你个傻子。”
盛昭一碰齐桦的手,就觉握着块寒冰, 忍不住一颤,缩了缩手。
齐桦挥开他,用灵力慢慢温暖全身:“昭昭等会儿再碰我, 别冻着了。”
盛昭顿住, 眼底不知怎么就泛起水光, 深吸一口气:“你……”
“你”了半天, 也说不出下一句,倒是眼尾愈发地红,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愧疚跟委屈,一边生气又一边掉眼泪。
可怜可爱得紧。
齐桦指尖已恢复平日的冰凉,他曲起手指,用指骨轻轻蹭着盛昭的眼睑,染上湿意。
好笑地问:“哭什么?”
盛昭故作不好意思,又难以自忍地埋进齐桦怀里,也不惧寒气,将泪全抹在了对方身上。
闷声反问:“你是不是故意的?”